魔界幽暗,先庭祖地阳光普照,夔龙鼓敲响,天龙僧大声赞道:「深得我心。」
铁檀和尚敲着木鱼说道:「何其自性,本自具足,心经依然阐述足够明白。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
天龙僧奋力敲鼓,说道:「不生法相,这个意思是不是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铁檀和尚说道:「应作如是观。」
裂缝对面的青莲中一个个脑后有佛光的罗汉并肩而立,铁檀和尚说完继续敲着木鱼诵读心经。
行走尘世九千载,铁檀和尚一部心经走天涯,他传给天龙僧的也只有这一步短短二百多个字的心经。
无论对面的罗汉如何诘难,铁檀和尚只用心经来应对,颇有不变应万变的风采。
天龙僧念经是标准的有口无心,只是念的时间长了,多少也有一点点的感悟,今天听到铁檀和尚和海天佛国的罗汉辩经,天龙僧觉得振聋发聩。原来这句话还能这样理解,原来这句经文如此大有深意。
看到对面没有人开口,天龙僧再次奋力敲鼓做震天响问道:「和尚,你说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熔炼在体内的玄砂,当做舍利子来看怎么样?」
铁檀和尚慈眉善目说道:「应作如是观。」
天龙僧靠着夔龙鼓说道:「我怎么觉得应该符合舍利子,是诸天法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我这理解能力是不是够呛啊。」
铁檀和尚说道:「这才好。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
天龙僧仰头思索,一个佛门符文从他眉心飞出,一个卍字从他的木鱼中飞出,天龙僧觉得心中莫名欢喜,他似乎冥冥中直接掌握了一种咒语。
铁檀和尚猛然喝道:「舍利子,是诸天法相。龙皇,你还没醒悟吗?」
天龙僧眉心的佛门符文化作了一条金龙,木鱼飞出来的卍字化作了一个金色龙珠。
金龙骤然壮大,追逐着卍字龙珠,天龙僧福至心灵,他猛然喝道:「金刚般若,大威天龙。」
金龙仰头发出雄浑咆哮,天龙生凌空盘膝坐下,左手握着木鱼宝相庄严。金龙追逐着龙珠绕着天龙僧盘旋,一个个佛门符文自动衍生幻化。
东方巨龙昂头,他看到了无远弗届的佛光,看到了大威天龙环绕的天龙僧。玄九策也抬头,他微笑说道:「恭喜龙皇陛下。」
鬼蟒向着北方踟蹰前行,玄九策说道:「鬼蟒,你心中不坚定,速来。」
鬼蟒抬头,玄九策神手虚抓,数百颗龟珠化作了小山一样的巨大手掌抓住鬼蟒来到极北之地。
鬼蟒取出那块不起眼的石头说道:「这是阴阳先生交给你的礼物。」
玄九策摇头笑道:「小商贩的本性改不了。」
这对阴阳货郎大不敬,鬼蟒低头无法应对,玄九策说道:「阴阳把我想得太不堪,日后会找他讨个说法。」
鬼蟒双手把石头送到玄九策面前,玄九策伸手一指,石头开始融化,鬼蟒双手感到灼烧。
玄九策说道:「这是过路人情,让我帮助你提升实力,让你我可以更好组合。所以交给你一半。」
鬼蟒双手被融化的石头焚烧见了白骨,玄九策伸手抓走一半融化的石浆,鬼蟒抬头看着玄九策,玄九策问道:「鬼蟒,你可做好了漫长岁月枯寂守护先庭祖地的准备。」
鬼蟒说道:「作为一个独来独往的半鬼半妖,我最不怕的就是寂寞。」
玄九策说道:「龙皇占据青龙位,可惜龙皇是土龙;凤帝镇守极南之地,但是她不是朱雀。」
凤帝的冷哼声在远方响起,玄九策拱手露出笑容,继续说道:「白虎算是名副其实,却血脉不纯。你我成就玄武,反倒是先庭四御中最名正言顺,来。」
玄九策身体前倾恢复了九尾龟本相,鬼蟒化作了巨大的白骨巨蟒,蛇盘龟,是为玄武。
历代九尾龟先祖的龟珠如同满天星斗环绕着巨大的玄武,白骨巨蟒獠牙闪耀着森寒的光芒,九尾龟的龟甲浮现真实不虚的河图。
在诸天万界望过去,守护先庭祖地的玄龟成型,试探着延伸向先庭祖地的轮回路分出来的支路再次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