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庞大的雪鹰夭矫飞舞,双翼凌风,掀起凛冽的罡风,如同参天大树的鹰爪收缩间虚空传来爆音,没日在渐入佳境。
丁卯司马卿仰头看着空中的雪鹰,骂人骂不得,这就不爽了,谁让哥舒子墨和天师竟然是前世的兄弟。
哥舒子墨讪讪举起酒坛子,丁卯司马卿仰头问道:「我被人欺负了,你要开一坛酒欢庆?」
哥舒子墨低声下气说道:「没有,我觉得可以借酒浇愁,喝两杯会心里痛快。」
丁卯司马卿怒斥道:「痛快你妈个蛋,被人欺负了,想办法打回来就是,自己打不过可以找帮手,借酒浇愁算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怂?」
哥舒子墨想说自己不怂,这不是为了讨好丁卯司马卿嘛,谁知道挨了一顿狗屁呲,哥舒子墨叹口气拎着酒坛子往回走。
现在哥舒子墨认命了,怪不得当年端木紫铭看不上他,现在丁卯司马卿也看不上他,这就足以说明问题,自身不行啊。
看看三家里一大群女人,前世今生,甚至前前世的恋人聚在一起,那叫一个其乐融融,自己连一个也搞不定,这就是实打实的差距。
丁卯司马卿大恨,怂包,咋就这么怂呢?哥舒子墨走了几步,几乎用嗓子眼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损失了一个分神,会不会很难过。」
丁卯司马卿咆哮道:「不用你管。」
哥舒子墨快步走,丁卯司马卿喝道:「把酒放下,老娘要借酒浇愁。」
哥舒子墨立刻转回身说道:「我陪你喝。」
丁卯司马卿夺过酒坛子吼道:「我看到你就闹心,你知不知道?太阴第一怂蛋包,老娘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藏文她们在远方看着,哥舒子墨看着也不傻啊,怎么就被丁卯司马卿吃得死死的?
哥舒子墨嘴唇颤抖,这太过分了,哥舒子墨佝偻的腰板挺直,花子奇和胡婧手拉手出现在前方。
胡婧仿佛没看到哥舒子墨和丁卯司马卿一样说道:「你说一个男人愿意在女人面前忍气吞声,为的是什么呢?」
花子奇配合说道:「我还真没在意过这种事情,当年我追你,一追就到手了。现在想来没什么成就感。」
胡婧瞪眼说道:「贱人矫情,是不是?」
花子奇干笑说道:「这不是就事论事嘛,当年如果你拒绝我一次两次,我会厚着脸皮继续追,事不过三,拒绝了三次之后,我就会打退堂鼓了,男人也是要面子的。」
丁卯司马卿拍开酒坛的泥封说道:「放啥闲屁呢?来敲打老娘是不是?」
胡婧急忙说道:「哎呦,这不是丁卯神将嘛,你看我这眼神,不明真相的人还会以为我目中无神呢。」
花子奇立刻捧场说道:「嗯,这可不好,丁甲神将是天师的嫡系,咱们惹不起,惹不起就要躲得起。子墨兄,到我的舱室喝两杯,有宴舞看。」
哥舒子墨苦笑,花子奇拼命挤眼睛,哥舒子墨惨淡一笑说道:「我想喝两杯。」
丁卯司马卿瞪眼睛说道:「你给我站住,好好做人都做不好,你还敢看那么下流的舞蹈,你皮痒了?」
花子奇立刻解释道:「宴会助兴的舞蹈,不是那种舞蹈。」
丁卯司马卿指着远方,说道:「别在这碍眼。」
花子奇拉着胡婧立刻远走,哥舒子墨要追上去,丁卯司马卿喝道:「过来,陪我喝酒。」
哥舒子墨硬着头皮走回去,瀚海舟上肯定许多人知道了自己如何丢人现眼,也不差这一次了。
哥舒子墨走回来,丁卯司马卿举起酒坛子灌了一口,把酒坛子丢给哥舒子墨说道:「我根本不在意损失一个分神的事情,这么多年老娘什么风浪没见过?」
哥舒子墨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仗着酒意说道:「我是哥舒家的长子,我告诉自己,要承担起这个家,带领天睺殿走向强大。
但是老爹和老娘偏爱三儿,当年三儿转世,我很伤心,因为有人怀疑我下黑手害了他,我没办法解释,只能借酒浇愁。
我一直想要强大起来证明自己行,可是三儿更行,当他出现,我就知道那个被爹娘疼爱的三儿已经让我遥不可及。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放弃,我必须更加努力,争取不给他拖后腿。三不让我突破,他认为我可以走的更慢一些,才能走的更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