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然:“你们家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边儿去!”
谢三爷难能见白修然这样失态,一时间竟是不知是笑还是如何,颇为愕然。
不过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他再看白修然,好生正色开口:“我们家自然是错了,您想如何,我们都可。”
他一脚踹上自己侄子,怒:“还不赶紧道歉!”
谢二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也没想到事儿这么大,更没想到陈曼瑜又叒叕要嫁人了。而且要嫁的还是北平警察厅厅长。
“陈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往后我看见您绕道走,我以后再也不去北平。您来天津卫我把您当祖宗供着。您就饶我一命吧。呜呜,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他捂着脸,觉得自己惨极了。
陈曼瑜倒也不是矫情又置人于死地的人,而且现在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摆摆手,做罢:“算了,算了。今日看在你三叔的份儿上,这事儿便算了。你也甭叫什么姐姐了。往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即可。”
谢三爷舒了一口气,又看白修然,白修然此时斗鸡一样盯着未来女婿,也不是很有心情继续跟他们家计较的样子。
谢三爷立刻:“听说诸位明日还要回北平,我这也就不打扰了。”
他又给了侄子一脚,这才告辞。
谢大少一直伴随左右,虽说自家饭店,但是不知为啥,倒是觉得自己留下也不妥。他看向冯骁,就见他快速的对他眨了眨眼。
谢家一行人出了门,谢三爷揉着太阳穴低语:“总算是了了。”
谢家虽然三房,但是谁能耐谁当家。大房经商,二房废物,谢三爷也只得撑起门面。
他认真看向谢家二房,说:“下一次办事儿给我长点脑子!”
谢二爷此时没让白修然吓出个好歹,却让自己三弟出手狠厉往死打他儿子吓死。他哆嗦着低语:“三弟,三弟怎么就下手这么狠?他若是……”
“他若是不半死,白修然如何消气。章先生是北平警察司司长,得罪他我们不去北平。那么我问你,若是得罪白修然,他以手段针对谢家产业如何?白修然的手段,不用我多说,你们自己出去打听。”
这压根不用打听,白修然那是有一双金手指。
谢二爷屁也不敢放了。
“这次若不是阴差阳错,你以为你们的事儿能这么顺利了了?”若不是看这是自己哥哥,谢三爷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和这蠢人说。
“嗤。”一声嗤笑响起,谢大少缓缓道:“三叔,您当这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儿?”
他颇为动容:“冯老五这是有心帮忙。”
谢三爷也是精明人,瞬间想明其中关节。
他缓缓道:“他还真是个好孩子。”
顿一下,认真:“咱们谢家,承他这个情。”
此时好孩子冯耷拉脑袋站在大厅,大庭广众,任由白修然不换样的怒骂。
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儿骂半年,果然如此,一点不差。
白绮罗眼看冯骁那样儿,终于下楼,她含笑挽住了白修然的胳膊为冯骁解围:“爸,算了吧。”
闺女发话,果然十分有用。
白修然又瞪了冯骁一眼,交代:“给你父亲打电话,让他进京谈婚事。”
白绮罗欢快:“退婚吗?”
白修然认真:“胡说什么,自然是结婚。”
白绮罗震惊的看向她爹,懵逼:“哈!为、为啥!!!”
刚,刚不还打人呢吗?
猝不及防,有点、有点闪腰。
☆、第7章 偷听
深夜时分。
窗外寂静安宁,白绮罗一点困意也没有,她先头在船上睡得多了,这个时候眼睛瞪的比灯泡还圆,精神的很。闲着没事儿,竟然还有心思回忆剧情了。
当然,剧情的开端可不是现在,而是她老爹二十来岁的时候。
毕竟,杰克苏小说的开端必然要从男主年轻开始书写。而白绮罗也是从小小婴儿开始出场,一路走过小萝莉与少女时期,见证了她爹飞黄腾达。
算一算,距离女主出场,大概也没有多久了。
不过白绮罗倒是不怎么在意,谁让她娘早逝呢。就算现在活得好好的,白绮罗也很难说服自己多管她爸的破事儿。毕竟,她妈都不在乎。一桩门当户对的利益婚事谈不上谁吃亏。
白太太陈氏早逝也并不是因为丈夫多情,思虑过甚,香消玉殒。她打小儿就有心脏病,家里十分骄纵,只是她还真不作,她并未旁的爱好,自小到大,只一个,就是打麻将。白修然在外面彩旗飘飘,她则是在麻将桌上虎虎生威。
夫妻俩各玩各的,十分和睦。
而最后她过世也是因为胡了一个天~胡,一激动再也没醒。就为这个,白修然还给她在她的棺材里陪送了一副白玉雕的麻将。
想到这些旧事儿,白绮罗并未亲身经历,但是却又似乎感同身受。跟她穿越之前的家庭情况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她甚至都暗戳戳的怀疑,虽然她是穿进一本小说,但是这个白绮罗就是她,她也就是白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