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采唐的安危,他和赵挚的判断一致。
赵挚身体微微前倾,眸如鹰隼:“所以接下来,是一场恶战,我已准备好,你们呢?”
祁言当即跳起来,眉目凛肃:“当然!”
温元思斯文的挽了挽袖子:“既是并肩作战,自是一个都不能少。”
赵挚提醒:“会很危险。”
温元思轻笑:“我们这一路,历过的险少了?”
祁言:“老子不怕!”
……
五月十五,建安帝依礼祭陵。
所有一切按流程按祖礼典制,庄严肃穆,声势浩大。
建安帝金冠衮服,坐在象辂之上,皇后着端庄凤服,伴在其身边,车侧身后宫人皆着新服,提金瓜金玉金盏,身形相似,连走路迈出的步幅都一模一样。
太子车辇就在帝后之后,也是一番精心打扮,雄姿英发,平王骑白色大马,威武不凡,统领禁卫之职。
鞭响,鼓鸣,整个汴梁城端仪肃穆。
百姓们夹道跪送,随行官员个个面色郑重,无一不认真。
宽阔安静道路直铺到黄陵,所有人状态没一丁点改变,
皇帝祭礼乃是重中之重,每一道程序都有严格标准,时间也经钦天监和礼官反复核磨演练,不容许一丁点错误。
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一直平顺,但今年,出了意外。
临近建安帝登陵台上香时,突然起了大风。
就像一股妖风,哪不刮,只冲着皇陵刮,陵台下百官无事,甚至没任何反应,陵台上建安帝的衣服都要被掀飞了!
时人很少不迷信,尤其在陵墓前。
这是不祥之兆!
是上天不满意,还是祖宗示警?这大安,是不是要变天了!
气氛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很容易滋生,然后漫延,左右人心,很快,人们心里各种活动,脸上也带了出来。
乱是肯定不可能乱的,仪式进行中,没有上令,官兵大臣都不敢妄动,但心中坚定与信念,已经有了动摇的苗头。
上位者自然面沉如水,能多稳就有多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