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到大性格骄傲,那是第一次知道嫉妒的滋味。
好在,上苍总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没有对他太苛刻。
他想。
就这么一个人坐了一个小时,冬日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但江漫还没有到来。
程骞北发了条信息过去:在哪里了?要我去接你吗?
那头过了很久才回过来:我有点事,不去了。
程骞北眉头微蹙,编辑消息问:什么事?
那头没有再回过来。
程骞北盯着手机许久,确定不会有回应后,才将眼睛移开。
他皱眉思忖了片刻,正要拨一个电话,那号码却先拨了过来。他迅速接听。
“程总,江小姐不见了!”
“什么?!”
“她不是和单位的人一起爬山么?我们就在山下等着。但是等到所有人下来,都没看到她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她先走了。但我们一直在山下,没看到她人啊!”
程骞北眼神冷下来,深呼吸一口气,问:“你们确定没看到人?”
那头回道:“确定,还上去找了,这会儿才下山,确定没看到人,才给您打电话。”
程骞北想了想,道:“行,我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又去拨江漫的电话。电话是通的,但没有人接。他打开定位,发觉已经被关了。
虽然就在几分钟前,对方还回了他一条信息,但他向来警惕,很明显这是出问题了。
对着手机静默了片刻,他又拨了一个号码。那头很快接听。
“叶雅意在哪里”
“骞北,你放过雅意吧?”电话那头的叶雅正听到是程骞北的声音,微微一怔,继而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开口道。
程骞北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怒火:“她让人撞我,我没跟她计较,但她三番两次想找江漫的麻烦,我只能用点手段逼她出国待着。没想到她竟然还不死心。”顿了下,又才继续,“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就赶紧让她把江漫放了,不然就不是逼她出国这么简单了。”
叶雅正显然是有点不可置信,惊讶问:“雅意抓了江漫?”
程骞北:“我也希望只是我多想了,你赶紧联系她。”
叶雅正道:“她换了号码,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又说,“你别急,我去想办法找到她,只要能找到她,我肯定不会让她伤害江漫的。”
程骞北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对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低声道了句“谢谢”。
“不用说这个。”
程骞北迟疑了片刻,又问:“你不恨我吗?”
叶雅正在电话中无奈地笑了声:“那是他们自己做过的事,你只不过是公之于众而已。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没有勇气做什么,只能选择逃离。你如今把那层遮羞布戳破了,反倒是让我解脱了。”他顿了顿,“不管怎么样?你是我亲弟弟。”
程骞北喉咙滑动了下,低声道:“你和爷爷,跟他们不一样。”
叶雅正说:“一样不一样不重要,我到底是叶家人。雅意被他爸惯坏了,三十岁了还是这么任性,但她毕竟是我堂姐,如果这回江漫没有受到伤害,你放过她好吗?我保证一定把她送出国,”
程骞北道:“我答应你。”
江漫醒过来时,只觉得脑子里晕得厉害,入目之处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和景致,让她一时完全不知今夕何夕。直到身旁有温热的气息传来,才稍稍清醒,转头一看,差点尖叫出声。
旁边的许慎行迷迷糊糊睁眼,反应过来,也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江漫深呼吸一口气,直觉处境不对劲,正要坐起身,才发觉身上没穿衣服。
“你先转过去!”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左右看了看,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许慎行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江漫露在被子外面光裸的肩膀,还是迅速转过了头。
江漫伸手拿了衣服,边穿边努力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她记起来了,是在下山的时候,走着走着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她背对着许慎行穿好衣服,转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许慎行揉了揉眉心,摇头:“我好像遇到叶雅意了。”
“叶雅意?”江漫恍然大悟。
防备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着了道,就是不知道她这是来得哪一出。让自己和许慎行在一起,给程骞北戴绿帽子么?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无聊的女人?
许慎行坐起来,也是一脸无语:“她这是要用我们俩报复程骞北么?”
他话音刚落,屋子上方的监控就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许慎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不也是成全你么?你不是喜欢程骞北老婆吗?我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珍惜。
许慎行抬头看向摄像头,跳下床怒不可遏道:“叶雅意,你疯了吗?”
叶雅意哈哈大笑:“程骞北害得我跟条丧家犬一样,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么?就让他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许慎行,你可别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