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没有放,轻轻道:“这段时间,我不住基地,训练量暂时减少,具体时间我再通知你。”
他声音低沉冷感,听着依旧让人心动,江楠却敏感的从中听出了一丝疲惫。
室内灯光明亮,流水般漉了他一身,她注意到他的面色泛白,衬得那眉眼愈发深幽黑沉,透着掩不去的倦。
她好像是第一次见他露出疲态。
在她的认知里,他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干扰他,阻挡他,甚至于对他造成困扰。
可现在……
江楠欲言又止。
叶骁然察觉到了,嗓音更柔:“想说什么?”
江楠:“我……”
她有些迟疑,但看他静静等待的样子,咬了下唇,还是说了:“队长,你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现在是比赛的关键时刻,叶清闻对联赛奖杯那么执着,执着到整整两年都没换队服,就为提醒自己,错失的奖杯必须捧回来。
能让他在这种时候退出,除了家里出事,不做另想。
叶骁然也没打算瞒她,颔首道:“是。”
江楠:“那……”
她又犹豫了,叶骁然耐心等着她的后文。
江楠垂了眼,细细思索了番,才道:“那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吗?”
她目光澄澈干净,明明刚才还充斥着挣扎和犹豫,但在仰头看他的时候,又转化为满满的忧虑。
一般来说,在19岁这个年纪,应该是最骄纵、最任性、最自我的爆发期。
可她一点都没有这些方面的倾向,就连唯一的黏人也很有分寸,从来不会让他感到不舒服。
这份不符合她年龄的善解人意,使得很多事他不说,她就不会主动问。
发生了什么事她当然在意,也想弄清楚来龙去脉,这是对他的关心和紧张,她想要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根本无法压抑。
可她又顾及太多,怕问太多招他烦,怕他不想说,怕这怕那……
或许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才会这般辗转思量,力求最稳妥的解决方式。
相较于她,他才是到了25岁还随心所欲的反面教材。
叶骁然心思微转,有些怜惜,可说出口的话却石破天惊:“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