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清身边还有一个人，她七寸高的高跟鞋就踩到了那人的皮鞋。
“嗯哼。”一声闷哼从头顶传来。
来不及说抱歉，她急忙躲开，脚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那人及时拉住了她。
春意羞涩抬头抱歉：“对不……”
话音落，春意对上一双含笑的眼。
那一瞬间，耳边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春意只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很温和，似乎可以包容一切。
春意恍惚回到了那个午后，她哭着跑出去撞进他怀里的那个午后。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春意回过神来。
秦玺看着她眼中来不及收起的复杂情绪，轻轻松开她的手。
“没关系。”他道。
忽的，灯突然灭了。
黑暗中一切都看不清，春意心里害怕，手无意识地抓着。
等摸到一双温热的手，又猛地放开。
秦玺只听到一声低喃，“对不起。”
他笑笑，收回自己的手，退到更深的角落里，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孩一步一步走向这边。
音乐声起，春意回头，就看到一束光打在她前面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四周的人空了。
周霁在看到那个女孩第一眼后见离开了，把她丢在这。
苏清荷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叫.春意的女孩一袭莹莹白裙站在那，不做任何动作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输了吗？
不！
她下意识挺直脊背，想昂起头，却感觉肩膀沉的厉害。
“那条裙子真好看！”
“能不好看吗？你知道那裙子为什么这么亮吗？那上边都是钻石啊！”
“价钱是不是很贵！？”
“多少？快说说！”
苏清荷侧头去看，眼前却一片黑暗。
低语声中响起阵阵惊呼。
“这也太贵了吧？不会是赝品吧？”
“怎么会！我刚才路过特意看了一眼，真的没错！”
“真是大手笔，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低头正欲离开的脚步一下子停下，她抬头，眼睛闪闪发光，她才不是呢。
——
春意知道这是干什么。
看着停在自己跟前的孟其琛弯腰，她下意识掂起裙摆屈膝。
轻快的乐调伴随着灯光再次变幻，春意有些恍惚。
好像回到了上辈子……
可是……这不是上辈子。
眨眨眼，看着人群中的周霁，春意莞尔一笑。
一放，一收。
贴近的时候，孟其琛附耳轻问：“笑什么？”
春意瞥了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周霁，和孟其琛咬耳朵，“有人不开心了。”
有人不开心，你就开心吗？那我就……一直让他不开心吧。
趁着旋转的功夫，孟其琛看向人群中的周霁。
周霁脸色铁青，这丫头……
一旁的董青拍了他一下，“不是说是你女朋友吗？怎么……”
对上孟其琛含笑的眼神，他又一愣，难道是春意和孟其琛说了什么？
可是，他却不认为春意会和他说自己什么好话。虽然夏谨言一再说，春意很听话很懂事，可他有自己的判断。
春意，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姑娘。
他第一次感觉，母亲一定要以婚姻关系和夏家捆绑在一起这个想法的错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