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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2 / 2)

江窈灵机一动,三下五除二剥了个橘子递到许皇后跟前:“有劳母后操劳。”

光熙帝胡须一抖,怎么感觉眼下的情景莫名熟悉,以前都是别人为了他争风吃醋,只为搏龙颜一笑,现在好了,全变成搏公主一句好话。

生辰宴的商议主要由光熙帝三人进行,而江窈只负责当旁听观众,全程走个过场。

江窈好不容易抽身,回到凤仪宫后她口干舌燥,抱着茶杯喝了大半杯,忽然想起在国子监那一天谢槐玉给自己煮的三杯茶。

哼,他这个手残党,功夫不到家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谢槐玉当初能被谢清嵘一眼挑中,从此收为入幕之宾,直接原因就是他有着天下独此一味的茶艺。

江窈只知道当时他特意嘱咐自己好生念书来着。念书是不可能念书的,更别提好生念书。

装乖扮巧这么些天,她要是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她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休沐的光景一晃而过,江窈浑浑噩噩的去了国子监。

刚回国子监的第一天,不出江窈所料,根据她安插的真眼汇报,谢槐玉这厮果然没有来当差。

老东西浑水摸鱼有一套,先前怎么好意思道貌岸然的打她手心,放在微博上妥妥的就是双标党,她完全可以动用水军力量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是问题就在于,国子监不但没有她的水军,还尽是些他的迷弟。

策反秦正卿的这条路任重而道远,条条大路通罗马,所以她选择换一条路走。

当天散学后,天色渐渐压下来,江窈鬼鬼祟祟的拽着连枝去了平日里开小灶的厢房,手忙脚乱的解起衣带。

连枝伸手捂住脸:“公主不可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欺凌连枝。

“嘘——”江窈无奈停下宽衣解带的动作,真不知道许皇后平日里都是如何攒掇尚衣局的人,这衣服实在太难解。

正当她吸气收腹,准备试着用脱套头衫的方式来解除累赘时,连枝上前拦住她:“殿下您犯什么糊涂呢?”

江窈朝她勾了勾手指头,连枝主动将一边的耳朵递给她。

听完自家公主的作战计划后,连枝目瞪口呆。

可惜江窈的作战计划制定得天衣无缝,真正实行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码事。

手中无试题,月试火葬场。这算哪门子事啊,尽让人糟心,她可不想这次月试灰头土脸的拿个倒数第一。

国子监多少人希望能够挨着正数第一秦正卿坐,私底下还给江窈的座位取了个风水宝地的诨名。

至于为什么她会笃定自己倒数第一,那是因为之前她是倒数第二,一直给她垫底的贾平成功在月试前几天不作死就不会死,硬生生把自己给作没了,他现在可不光是挨过贾太傅三回打,已经演变成一天打三回,听外头的人议论,贾太傅为了这事差点把贾平给活活打死了。

江窈碰了一鼻子的灰,穿着连枝的宫女服制,蔫搭的歪在马车里回宫。

她本来是打算乘着月黑风高夜,去提前抽调一下月试的卷面,以防质量不过关。

在她以前映像里,司业从来都是大门常敞开,那叫一个畅通无阻。

结果不止司业的屋子给上着金灿灿的锁,整个国子监,除了授课用的讲堂,基本每一扇门都给锁得死死得,一丝缝隙都没舍得留。

事已至此,只能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

月试前一天傍晚,江窈领着连枝徘徊在秦正卿的马车边上。

连枝欲哭无泪的给她捧着香炉,江窈煞有其事的对着面前的马车上了三炷香。

“殿下。”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江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插上香,这才回头对上秦正卿的视线:“世子这马实属好马啊。”

秦正卿一本正经道:“若论起好马的话,整个长安城中,也只有谢相的……”

“秦右相知晓你成日里把谢相挂在嘴边吗?”江窈示意连枝先走一步,“不对呀,现在应该叫谢左相才对。”

“从来没有过左相的叫法。”秦正卿严肃的告诉她,“家父其实对谢相也是敬佩已久。”

江窈打断他:“回见了,世子。”

等到正式月试这天,凤仪宫一大清早就鸡飞狗跳,给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命运多舛。

江窈睡意朦胧的被吵醒,一问才知,原来是狗蛋爬到屋檐上,任由别人怎么劝都不肯下来。

她无语的看着连枝,废话啊,那狗蛋又听不懂人话。

江窈给她支招:“去取梯子来。”

连枝正在开库取梯子的路上,江窈刚踏出寝宫,天上就掉下一只雪白的猫来,狗蛋软乎乎的爪子贴在她手背上,得逞的依偎在她怀里,说什么都不肯再下来。

江窈狠心的把他扔到一边,小家伙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甚至还学人似的用后腿站起来,用前爪朝她拜了拜。

然后就换成江窈说什么都不肯再撒手。

这一抱,就是一整天。

月试开始后,司业起初还朝着江窈的方向盯两眼,后来干脆无视她,反正公主她沉迷于逗猫。

老天开眼,菩萨显灵,好在公主没有再想着使什么幺蛾子。

他至今都记得上一次月试时,江窈那四面八方扔小纸条的功力呢,实在是让人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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