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拿着刚清洗过的笔砚进来,他只认识食盒,一时间没有认出案上的羹汤,正是他自己送进来的。
“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重新给相爷传膳。”管家朝门口的小厮道。
“本相觉得甚合口味。”谢槐玉慢条斯理道,“你是有什么疑议么?”
管家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祸从后出,“……相爷说得是。”
……
江窈回府的路上,车夫冷不丁勒住缰绳。
好在她今时不同往日,巍然不动的坐在马车里,连枝跟着她,久而久之也历练出来。
“有人挡了道,口口声声要见您。”车夫禀告道。
江窈伸手挑帘,挡道的人一身锦衣绸缎,鬓边落下几丝碎发,戴着枷锁,旁边跟着负责押送的将士。
风水轮流转,上一次见秦正卿还是在城郊,那时候他在马背上,一举一动都是意气风发。
“秦世子。”她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秦正卿道:“我今日,是特地来向殿下告辞的。”
江窈面露狐疑,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三司会审的流程走下来,得有段时日,至少现在不是他告辞的时候。
秦正卿上前一步,“不知道殿下还记不得,国子监,谢相指名道姓要你答,你答不出来,我生怕你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