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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1 / 2)

中午没吃饭,没有胃口,半包烟都被抽完了,下楼时黎慕还没来。

回到办公室反复刷新工作系统,午休时间快结束的时候黎慕的请假条出现了。

事假。

我犹豫了一下,没多问,批准了,反正请假扣的是他的钱。

下午开会,我不知道自己在急躁什么,十分不耐烦,工作出了纰漏的几个人被我骂得狗血淋头。

开完会才下午四点半,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我整理了一下手头的工作,填了两小时的调休,拿着手机早退了。

我本意是回家补觉,结果却稀里糊涂打车到了黎慕家。

按响门铃的时候,我心情差得可以,倒是黎慕,他给我开门见到我之后,靠在门边笑得像个精神病。

想我了?黎慕说,我们不是昨晚才见过。

他嬉皮笑脸的,走过来伸手解我的腰带。

我往后退,打量着他。

黎慕步步紧逼,几乎贴在我身上,手到处乱摸,我以为他要做什么下流的事,结果最后只是把手伸进我的口袋,摸出了我的打火机。

他拿着我的打火机和烟,有气无力地往阳台挪。

我跟着他过去,看着他懒洋洋地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点了烟抽起来。

他抽了口烟,递给我。

我没接,只是拿回了自己的打火机。

还没下班呢,黎慕笑,这是担心我,所以特意过来看我的?

看看你死了没。我说,今天怎么回事?

黎慕嗤笑:你这人,就是关心我,还嘴硬不肯说。

他长叹一声,手指夹着烟,用关节用力地按太阳穴:昨晚没睡,上午补了一觉,结果醒了更难受。

他抬眼看我:你昨晚也没睡好吧?

黎慕伸手拉着我的腰带把我拉向自己:等会儿我抽完烟咱俩一块儿好好睡一觉。

他抱着我,脸贴着我的小腹。

我没说话,也没推开他,扭头看着窗外,夏日傍晚,日落得晚,太阳这会儿还没有下班的意思,阳光明媚却不刺眼,白天让人躁郁的热风也终于开始有了凉意。

这是夏天最惬意的时间。

我抬手,手心轻轻覆在了黎慕的头发上。

他似乎一愣,然后我听见他在笑。

决定要跟我睡觉了?

我收回了手。

黎慕抱着我笑得很大声,那笑声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刺耳,然而过了一会儿,我竟然跟着他一块儿笑了起来。

等他抽完烟,我们回到卧室相拥而眠,本以为我会睡不着,却没想到,这一觉竟然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踏实的几个小时。

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黎慕不在我身边。

我从他的床上下来,循着声音找过去,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黎慕在厨房煮面。

完了。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棒棒糖,叼在嘴里,笑得狡黠,本来想吃独食的,结果被你逮到了。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他,问了句:睡着了吗?

睡得特好,黎慕说,你说梦话了,知道吗?

说什么了?

黎慕冲我挑眉一笑说:说你想c我。

我懒得理他,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去了客厅。

身后是黎慕恶作剧得逞的笑声,不知道怎么,只是突然觉得很快活。

☆、16

16 黎慕

好像从我记事开始日子过得就特别拧巴,我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打心底里就不是个正常人。

在福利院的那几年,绝大部分的小孩儿都期盼着有一天自己能被领走,无论是抛弃他们的亲生父母回来找他们,还是被完全陌生的男女领养,总之,大家都不想留在那个地方。

不是因为福利院亏待了他们什么,只是很清楚,在那里生活的每一天,他们的身上都被贴着让人没法呼吸的标签。

谁都想有个家。

除了我之外。

过去这么多年了,有时候半夜醒来也会问自己,如果当初做了不同的选择,那我现在的人生会不会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那时候我心甘情愿地被领养,现在的我会在哪里,会叫什么名字?

我坐在床上,周围是黑漆漆的夜,伸手轻抚身边空出一半的大床,确认今晚靳盛阳没来。

自从上次我们相拥着睡了个好觉之后,他偶尔会在深夜按响我家的门铃。

也不做什么,就是过来抱着我睡觉。

他的举动被我嘲笑过好多次,甚至被我讽刺不是男人,但他从来不恼,只是把我按在怀里,强迫我安静睡觉。

有时候我不安分,他甚至会用我的领带或者自己穿来的丝袜困住我的手脚,这倒是有趣的把戏。

今晚他没来。

我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日期。

这个夏天雷雨特别多,外面又是轰隆的雷声,像是在预告某些人的死期。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一切如常,午休的时候尾随着靳盛阳到楼顶借火抽烟,还趁机偷了个吻。

他这阵子瘦了不少,别人或许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我清楚得很。

自从那人出现,靳盛阳就很少能睡个好觉,有时候他来我家,也只是抱着我一夜无眠。

虽然靳盛阳之后再没跟我提起,但那人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骚扰我可是全都看在了眼里,有那么几次,要不是我突然出现,靳盛阳怕是现在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我可不能让他背上这样的名号,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下楼前我对他说:很快就结束了。

他走在前面,听见我的话站住脚步回头看我。

我冲他笑:我是说,你很快就会结束对我的禁欲。

我在他眼前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先他一步回到了办公区。

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恢复,来自外界的威胁和长期支配着他的那种恐惧很快就会被打破,他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等着就好了。

下班前我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约好晚上在那个出租屋见面的时间。

但晚上十点,我坐在自己家的阳台抽着烟,喝着酒,面前的手机屏幕上正实时为我播放那个出租屋里的监控画面。

我心满意足地观看,像是看一部值得反复回味的经典影片。

晚上十一点一刻,我接到了靳盛阳的电话。

他说:你在哪?

想我了?我叼着烟,看着月亮,笑着说,刚洗完澡,等你来。

跟你无关吧?

他声音冷冰冰的,明明是夏天,但电话那头却仿佛传来了冬天夜晚的风。

嗯?我明知故问,什么?

我在现场,靳盛阳说,他死了。

我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

靳盛阳说:警方初步调查是坠楼身亡。

哟,大晚上不睡觉,跳楼玩?我笑了,不是才三楼,死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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