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火速把单给买了,以示自己不是借请客名义反过来吃白食。
纪同光听她这么说,一方面哭笑不得,另一方面也多少可以确定,自己这位青梅的确是喝醉了。
于是结完账出去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揽住了她,以防她醉着走路一个不稳就摔了。
日料店在的这条巷子是车开不进来的居民区,要打车只能先走到外面。
往外去的那一路上没有路灯,纪同光更加担心,只能把人揽得更紧。
结果这一紧大概是让她确认了周围有可以倚靠的东西,于是没走两步路,她就彻底歪了过来。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闻到他们今晚喝的清酒味道,同他衣服上的苦味融合在一起,在这样光线昏暗的地方,显得格外缠绵。
好不容易走到巷外时,纪同光只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过速。
他扶好了她,问她住在哪。
她有点含糊地报了一个小区名字,至于哪栋楼哪个门,却是完全没说。
纪同光:“……”
就这个样子,他还真没法直接给她叫了车让她自己回去。
但她不说,他总不能掰开她的脑袋去确认究竟是哪里吧。他站在路边想了半分钟,最终决定打电话给她爸。
时间才刚过八点,梁父还没睡,响过两声就接了。
纪同光站在风中,简要地说明了一下今晚的情况,然后才问他:“所以……阿盏她究竟住这个小区哪栋楼几零几?”
梁父沉默了片刻才把栋数和楼层告诉他。
纪同光记了一下,又向其确认了一遍。
“对。”梁父应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你不能趁机欺负她。”
纪同光听到后半句话,有一瞬的无言,旋即保证道:“我只是送她回家。”
之后他叫了一辆车,打到了梁盏住的地方。
所幸梁盏喝醉的时候醉相很好,迷糊迷糊着便睡了过去。
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干脆已经倚在他身上睡熟了。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他干脆没有叫她,只横抱着她下了车。
只是在这样下班后人来人往的时刻,这么抱着一个人进小区,着实惹人注意。
一路上他起码收获了十几次意味不明的打量,最后进了电梯后更加夸张。
最要命的是,梁盏住的还是顶楼。
等他艰难地从她包里找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面前的门却忽然从里面被拉开了。
“我靠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俩小时了你知不知……” 开门的沈子言看着门外的场景,十分傻眼,“纪、纪同光?”
“你是沈子言。”他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