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是他寻了很久才寻来的。他不怕死,只怕死了以后模样难看,到了地下惹他的言儿嫌弃。
身后事已安排后,他死后,便与他的言儿入同一棺椁,一同下葬,用的是合葬的礼制。
若说他是过于偏激,他不想否认,只是这个人不在,他在这世上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半分得不了趣的,如此便好,生同衾,死同穴。
南宫怀月打开了那个瓷瓶,没有一丝犹豫的便要倒入口中。
然而只当这时,却被一个人的手给生生制止住了。
那人声音慵懒,更多的是带着低沉与沙哑,“月儿要殉情,可问过我的意思?”
南宫怀月手中额的瓷瓶应声而掉,他转过头去,只见那人的手撑着额头,就那么偏过头笑着看他。一张俊美的容颜上,满是戏谑。
“醉南柯竟这般好用的吗……”南宫怀月眼里的泪猛然便落了下来。
“我还未服下,竟看到我的言儿了……”他嘴角的笑容苦涩,只是闭上了眼,任由滚烫的泪流下。
他只怕他一睁眼,眼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月儿何时这么笨了……”陈言无奈的撑着额头叹息了一声,最后只能用行动证明了,狠狠地扣住南宫怀月的头,舌尖粗暴的顶入他的口中,近乎粗暴的索吻。
南宫怀月感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气息,不由热烈的回应着,眼角处也红了。
一吻过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陈言撩起南宫怀月的头发,细细把玩着,戏谑道:“如今,可还觉得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