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寒刚来的时候,陈言恨不得放个鞭炮庆祝庆祝,一张脸上似乎乐的能开花,亲自沏茶,主动与人搭话,让陈氏看的好生奇怪,后来只当儿子是懂事了,也知晓在客人面前出出头了。
柳辞寒来的第二天,陈言就想哭了。
柳辞寒真不愧是第一公子。
一大清早陈言被他拽出被窝读《男德》《三从四德》《男训》。
看着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毫无脂粉气的谪仙般的脸,陈言就有些走神。
太阳还没有出来,帝都这里常常起雾,柳辞寒端端坐于书房的梨花木案桌后面,衬着外头那蒙蒙的雾,可谓岁月静好。
当然,如果柳辞寒口中念的不是那些三从四德就更好了。
“妻主的话要听得,妻主的责骂要受得,妻主的朝三暮四要忍得,妻主的喜好要迎得。”
“男儿家要自爱,不可不知廉耻的衣着暴露,不可勾三搭四,不可与有夫之妇牵扯不清,不可善妒,不可……”
“陈言!”
陈言被这一声惊醒,“啊?怎,怎么了?”
柳辞寒阴沉沉的看着他。
陈言下意识的抹了抹嘴角,还好,没口水。
“我刚才都说什么了?你重复一遍。”
把手里的《男训》放到了桌上,柳辞寒冷冰冰的问着陈言。
“我刚才都说什么了?”陈言重复了一遍。
“你……”柳辞寒显然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了。
“你让我重复一遍的。”陈言无辜的看着他。
“孺子不可教也!”柳辞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陈言扣在了书房,只要陈言一直不会背,就不许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