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真得是给池澄的,而且还是一封求助信,可是这封信的主人究竟想要求助什么?他所说的考验又是什么?
祝安生的眉头微蹙,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把黄雨伞上。
这把黄雨伞是随信一起寄来的,信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可是如果这个人真得只是想求助池澄,他为什么要给池澄寄一把雨伞过来?
黄雨伞上有问题!
这是祝安生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黄雨伞端详了起来,看罢后,她干脆直接撑开了黄雨伞,可是无论她如何细致地观察,她始终没能在这把黄雨伞上发现什么异常,要说唯一奇特一点的就是这把雨伞的颜色了,那是一种接近柃檬黄的美丽颜色。
祝安生又重新拿起了那封信,她盯着信上“小把戏”这几个字陷入了沉思。
此古怪的一封信,还有一把黄雨伞,寄出这封信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祝安生陷入了迷惑,她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件事告知池澄,池澄得知后也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告诉祝安生,他正好也要回研究所取一份资料。
祝安生把信和黄雨伞,连同那个快递盒子都放在了一旁,然后她开始继续收拾起池澄的办公室,只是这一次她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干劲,因为她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那封求助信和那把黄雨伞上。
约莫有二十分钟,祝安生的整理进入了尾声,池澄也终于回到了研究所。
池澄推开办公室的门,首先被整洁的景象惊艳了一下,然后他对祝安生露出了一个微笑。
“麻烦你了,这段时间我的心思都在那件投毒案上,也没在意这些。”
“拿人钱财,ti人消灾。”
祝安生平淡无波地说道,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不过她的心底却涌出了一股欢愉。
“这就是那封信吗?”
池澄注意到了自己办公桌上的那张纸,以及信纸旁边的那把黄色雨伞。
祝安生点了点头,她给池澄让了路,池澄走到办公桌旁,瞥了一眼那把黄雨伞后,转而拿起了信,细细阅读起来。
不多时,池澄便看完了信。
“怎么样?”祝安生见池澄看完了信,便问道。
“没什么,这把伞也是一起寄过来的?”
池澄没有回答祝安生,反而自己问了一个问题。
“对,你有什么印象吗?既然这个人把信寄给了你,又在信里说需要你的帮助,他肯定是了解你的,你知道给你寄信的人是谁吗?”
池澄拿着信,没有立刻回答祝安生的疑问,沉思了片刻以后,他又对着祝安生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这么有名的人,认识我的人数不胜数,就这么一封信,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寄给我的呢?说不定这只是个恶作剧呢?”
“恶作剧?”
祝安生重复了一句,她不否认池澄说的这种可能,毕竟这封信确实很奇怪,只是她有一种直觉,这封信的主人,确实需要池澄的帮助。
“那这把伞呢?信里面说他有一个小把戏,是对你的考验,而他给你寄来了这把黄雨伞,你知道黄雨伞是什么意思吗?”
听到祝安生这么说,池澄才终于拿起来了那把黄雨伞,他随意地左右打量了一下,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祝安生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发觉了池澄神情的变化。
“这把伞——”
“很漂亮。”
祝安生庆幸自己此刻没有喝水,她还以为池澄看出什么端倪来了,结果他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祝安生对池澄感到失望,她重新拿起那封信,开始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如果这真得只是个恶作剧呢?”池澄见祝安生认真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那如果真得有人需要帮助呢?”祝安生严肃地反问池澄。
“或许是我的一个粉丝,他喜欢我,所以送了我一把伞呢?”
祝安生这下彻底无语了,她还没见过像池澄这么自恋的人。
“既然你这么坚持,而我又因为投毒案脱不开身,那就由你来接受这个人的考验吧,你找出他的把戏,他不是还说会给我一笔丰厚的报酬吗?如果你能找出来,我把报酬分你一半。”
“好啊!”
祝安生完全没有犹豫,瞬间就答应了下来,而且她不明白,为什么池澄会有这样一种毫无所谓的态度。
池澄被祝安生逗笑了,他看着祝安生认真执着的样子,竟和他曾经的模样半分不差。
“那你加油。”
池澄说罢,又从办公室里找出了一份文件,便再次离开了,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一封信,一把伞,还有百思不得其解的祝安生。
三十分钟后,祝安生第十遍看完了那封信,然后她再次拿起了那把黄雨伞。
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在研究这黄雨伞,她知道这把黄雨伞肯定有某种意义,如果她能找到这把黄雨伞的意义,她觉得自己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可事实是,不管祝安生再怎么仔细地查看这把黄雨伞,从伞面到雨伞骨架,甚至是伞柄,一切都毫无异常。
难道这封信真得只是一个恶作剧?
祝安生开始有些动摇了,可是当她想起与池澄的约定,她便莫名地再次有了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