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但你说说,为什么你把我写得这么好,那些人还会觉得我是一个浑身肌肉的凶残女战士呢?”
如此危机的时刻,池澄听到祝安生的话却竟然忍不住地想要发笑!祝安生看见他的嘴角抽搐,当下心中的怒火更盛,几乎恨不得找一扇窗户把池澄从二十楼上丢下去才解气!
“可是那几个歹徒确实都是你制服的呀,前两天那个炸-弹客不也是被你干掉的嘛,你都不知道和我们一起办案的那些警察有多崇拜你呢。”
祝安生的确已经气得想要杀人,可偏偏池澄说的全是实话,她连反驳的语言都找不到,祝安生的眼睛都在这一刻被气得通红。
“那下次如果你再遇到危险就请你去死吧!我一定不会救你!”
祝安生激动地说出了中文,她高调的声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过却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大家只是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和池澄。
被这么多眼睛注视着,祝安生感觉自己的脸上仿佛都要着火了,她不再去搭理池澄,只是转身径直默默地走出了晚宴的场地。
看见祝安生要走,池澄当下连忙追了上去,可是祝安生却先他一步走进了电梯,池澄最终只能看见电梯门缓缓合上。
祝安生直接按下了一楼的按钮,而另一边池澄也坐上了另一部电梯。
一个人待在电梯中,祝安生终于逐渐恢复了平静,她开始思考自己怎么会突然这么生气呢?
大概是因为池澄那憋笑的举动吧,以及祝安生没想到自己在池澄的心里原来是女战士这样的形象,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因为池澄对自己的看法而生气呢?
祝安生自己都难以理解自己,原来她这么在乎池澄的看法吗?她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祝安生反思地想到,不过她都已经走出来了,木已成舟,祝安生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宴会上了。
终于到一楼,祝安生走出电梯时却忽然有点迷茫,她该去哪儿呢?
祝安生正思索着这个问题,可池澄却已经乘着电梯追上来了,看见池澄,祝安生立马本能地往外走,然而在大厦的门口,池澄还是及时地拉住了祝安生。
“安生你生气了吗?我的书里真没把你写成那个样子,什么肌肉女战士肯定是告诉你的人脑补太多了,你相信我。”
祝安生沉默地站在原地,她不去看池澄,池澄还以为她这是不肯原谅他呢,可祝安生自己明白,她现在只是因为尴尬所以找不到能和池澄说的话,毕竟连她自己都不理解自己突如其来的愤怒。
大约就在池澄和祝安生僵持的时候,他们俩并没有发觉不远处一对中年的亚裔夫妇看见了他们,当然真正吸引他们目光的还是池澄,看见池澄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的眼睛中都爆发出了希冀的光芒。
他们飞奔着来到了祝安生和池澄眼前,陷入僵持的祝安生和池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人吓了一跳,池澄几乎本能一样地把祝安生往自己身后拉了一下,然后他微微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祝安生,等到池澄发觉来人并无恶意后,他才放下了警惕。
“你们有什么事吗?”
池澄询问了一句,这对夫妇中的那个女人听到池澄的这句话后顿时流出了两行热泪,只听噗通一声,她竟然跪在了池澄面前!
祝安生和池澄再一次受到了冲击,他们俩谁都没搞清楚眼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池澄先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我找找我的女儿吧,我求求你!”
突然,这个女人开始向池澄跪拜起来,同时她的眼泪还在继续汹涌地流出,这苦涩的水渍弄花了她的脸,但这个女人显然丝毫不在乎。
她继续固执地跪拜着,就好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执着。
☆、chapter·40
祝安生与池澄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们怔怔地看着那女人跪拜了好几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个人赶忙阻止并扶起了那个女人。
“你不要这样,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好好说。”
女人的这番行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渐渐地竟然有人停下来准备围观了,池澄看了看这些路人,又看了眼这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当即给祝安生使了个眼神,祝安生会意地与池澄一起领着二人走进了大厦。
走进大厦后,四个人最终在一个清净的地方停下了。
“现在这里没人了,我听你刚才的话,你找我是因为你们的女儿吗?”
终于,池澄能好好地与这对夫妇交谈了,其中那女人的情绪还没能完全平复,祝安生就站在女人的旁边安慰她,最后还是这二人中的那个中年男人为池澄解释了来龙去脉。
“我叫宁至明,这位是我的妻子宋淑仁,很抱歉这次来打扰您,只是我们实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请您原谅。”
池澄的眉头微蹙,他能看得出这对夫妇就是那种典型的本分老实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导致他们走投无路以至于用这种办法来求助自己?
“你们的女儿出什么意外了吗?”
池澄直接点明了重点,而宁至明听见池澄提到他的女儿,哪怕如他这般稳重的人也难免露出了伤心的神情。
“我的女儿,失踪了。”
————
发布会晚宴当天夜里九点,池澄拨通了研究所接待员杰西卡.科尔的电话,从杰西卡.科尔的口中,池澄证实了宁至明夫妇的话,这对夫妇两天前确实到研究所里找过池澄,只是很可惜,池澄那时候正和祝安生在墨西哥抓捕那个炸-弹客呢。
而且从杰西卡没把这件事用电话通知池澄就能看出,对于这种案情比较混乱的失踪案,池澄一般都是不会受理的,毕竟全世界每天向池澄求助的人多不胜数,其中凶残的大案更比比皆是,无论如何宁雨柔失踪的这件案子似乎分量都太轻了,所以杰西卡才没有打扰池澄。
只是没人会想到宁雨柔的父母如此执着,竟然查到了发布会晚宴的消息,并在大厦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能亲自见池澄一面。
“怎么样?”祝安生开着车,见池澄挂了电话,便问了一句。
“宁至明和宋淑仁确实到研究所找过我,不过那个时候你和我都还在墨西哥呢,况且像以往的情况,这种案子我都不会接的,所以杰西卡并没有通知我,而是打算等我回来再告诉我让我自己处理,不过今天我们倆都还没来得及去研究所呢。”
“嗯,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祝安生理解地点了点头,自从她成为池澄的助手以来,参与的案件几乎都是像墨西哥炸-弹客那样危害极大的案件,宁雨柔失踪的这件事与之相比似乎确实不算最危急的,而且重点是这个案子的实际情况还有待商榷。
池澄沉思了一会儿,不过他却没有回答祝安生,反而反问了她:“安生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宁至明和宋淑仁都说是因为警方对他们女儿失踪案的忽视,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才来寻求你的帮助,可是听了他们的叙述,我却觉得警方这样的态度也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宁雨柔失踪前确实给他们二人发过短信,说自己要和朋友去看海,如果现在宁雨柔确实只是和朋友在海边玩得太尽兴了呢?毕竟宁雨柔和她的父母也才只有七天没有联系而已。”
“你说得不无道理,宁雨柔就读于休斯顿大学,而现在暑假即将过去,学生们最后一次狂欢玩得太尽兴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宁至明也说了,警方走访过和宁雨柔关系亲密的老师和同学,但谁也不知道宁雨柔的下落,你不觉得宁雨柔更像是真的失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