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红颜阁>综合其它>雕光> 第13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3节(2 / 2)

不过不算录制事故,节目效果虽然诡异了点,也还怪萌的……

等节目录制结束,傅泽明本来想给祝夏打个电话说今晚录综艺的事,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祝夏今晚喝那么多,现在应该已经回家睡下,就先不打这个电话,傅泽明跟主持人和其它嘉宾道完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和元元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找到停车位,拉开车门准备上去,斜对面的车忽然按了一声喇叭,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走。傅泽明视力很好,认出来人是梁宇,他略略一想,站在原地不动。

元元也看到人了,她想起节目录制之前,在化妆间门口梁宇奇奇怪怪的表现,小声嘀咕:“他今天到底想干嘛呀?”

梁宇走过来,喊了句:“师兄。”

这句一出,元元立刻紧张起来,因为这声“师兄”和化妆间门口那句不一样,梁宇声音里全是敌意。

傅泽明微微皱起眉,一言不发。

梁宇是偶像男团出身,身高颜值自然不差,挑起眼时更是盛气凌人,他站在傅泽明的面前,用挑衅的语气问:“傅师兄,你是gay吗?”

元元瞬间变了脸色,这家伙今天真是来找事的!她讽刺道:“怎么没听说您转行去做狗仔了?”

梁宇不理她,就看着傅泽明。

娱乐圈里gay多,傅泽明在圈子里呆了这么多年,也碰到过不少明示暗示表白约炮的,有几个“开门见山型”,来表白的第一句台词就跟梁宇一样,问他是不是gay,但梁宇这架势又不像要表白。

傅泽明懒得多想和废话,直接用了拒绝表白的专用句式:“不是,不约,先走了。”说完他让元元上车,自己再上车关上车门。

第二十九章

老话讲喝酒误事,这话一点不虚。

祝夏和郑艺博各自回家后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上课都迟到了,一个在屈教授家挨骂,一个在教室门口罚站,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即将上电视。祝夏的体质是喝醉后睡一觉,醒来啥也不记得,郑艺博则以为昨晚只是接了个骚扰电话,就没和祝夏提电话的事。

于是下午傅泽明打电话过来说录节目的事,祝夏直接愣了:“节目连线?昨晚你上节目有给我打电话?”

傅泽明说:“是,你不记得了?”怪不得现在“哥”也不叫了。

祝夏对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盘子里有一大堆小龙虾壳,说:“我一喝多脑子就断片,你上节目为啥给我打电话啊?”他心里挺美的,等傅泽明回答“节目组让打给最好的朋友”之类的话,唉,虽然对不起郑艺博,但谁让他不会做饭也只是一般帅?祝夏在剧组第一次吃到傅泽明做的夜宵时,就决定把傅泽明扶正,郑艺博从此只能屈居第二好朋友的位置。

傅泽明哪知道祝夏脑子里转着什么幼稚想法,如实道:“是节目里的惩罚环节,让我打给通讯录里的最近通话人。”

一听不是打给“最好的朋友”,祝夏语气平平地“哦”了声。

傅泽明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就觉得好笑,问:“你不问昨晚连线我们聊了什么?”

“你不要剧透。”祝夏听傅泽明语气这么轻松,觉得昨晚肯定没聊坏事,浑不在意地说,“反正七号你要过来玩,到时候一起看呗,剧透了多没意思。”

祝夏不想听剧透,其实傅泽明也不是很想说,他想看到时候祝夏的反应,便笑着说:“行,我七号下午到晚上都有空,几点去你家?”

祝夏想说十二点过一分,但想想也知道傅泽明说的下午不是这意思,就问:“两点行不行?”

傅泽明说可以,两人又随便聊会天,屈教授赶祝夏去背书,电话挂了。

傅泽明这会儿正坐车赶去拍tvc广告,他收起手机看向车窗外,又笑了笑,觉得逗小弟真是挺好玩的。

元元从他们打电话开始就在旁边暗搓搓地听,吃糖吃地正快乐,但瞅见傅泽明这个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忙默念三遍群训:真情实感地磕rps都是要遭报应的!

虽然祝夏的作息已经被屈教授扳正,但仅限于周一至周六,周末放假他还是一觉睡到十一点,等爬起来洗脸刷牙叫个外卖吃完,看看表差不多要十二点。祝夏把外卖盒扔到厨房,迅速冲上楼开始收拾自己房间。

打扫屋子的阿姨每周来两次,上一次来是三天前,家里总体来说保持得挺干净,就祝夏自己的房间已经乱成狗窝。祝夏费劲巴拉把床单被套全换了新的,然后将旧床套和脏衣服一起塞进洗衣篮,再三下五除二把满地乱扔的玩具、书、零食归置好,等他收拾得差不多,门铃也响了。

祝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楼开门,就见傅泽明戴着帽子和口罩,扛着一个大果篮站在门口。祝夏一看就乐乐,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有朋友来玩送果篮,边给傅泽明拿拖鞋,边笑话他道:“来玩你还这么客气,上门带点儿礼,带礼吧你又不是上医院,给我拎这么大一果篮,我舅没回来,我一个人得吃到哪天去?”

傅泽明对去朋友家做客没什么经验,只知道第一次去别人家里拜访不能空手,但也想不到该带什么,干脆订了个豪华大果篮。他看祝夏一边抱怨果篮大,一边笑地露出虎牙,觉得自己这果篮应该没买错。

其实祝夏会笑和果篮一点不沾边,他就是高兴傅泽明来家里。他虽然朋友多,但里面一大半人是浮云情意,聚就玩散就算,只有特别喜欢的他才往家里带,这么多年来他请到家里来玩过的人,加上妹子也两只手可以数清。

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不到十分钟,祝夏给傅泽明拿了瓶水,傅泽明喝了两口,祝夏就拉他满屋子转,恨不得把自己家犄角旮旯都让傅泽明看看。

傅泽明由他带着自己逛,两人呆地最久的地方是影碟收藏间。这栋房子是祝夏爸妈留下的,父母出事后祝夏不想搬,卢云波就住进来,他的行李中最多的是碟片,就腾出一间客房改成影碟收藏间。后来祝夏喜欢上看电影,和卢云波一起收藏碟片,这么多年下来,收藏间里的置物架增加了两个架子。

傅泽明也在买碟,他的碟片比祝夏多,但跟卢云波比是小巫见大巫。收藏室里,卢云波的收藏按国别、导演、风格分门别类放置,整理得井井有条,国外的碟片有费德里科·费里尼、让-吕克·戈达尔 、黑泽明、弗朗索瓦·特吕弗、谢尔盖·爱森斯坦等导演的全集;国内的更全,《神女》、《野草闲花》、《恋爱与义务》这样的默片有,《火烧红莲寺》、《侠女》、《新独臂刀》这样的武侠片有,《爱奴》、《唐/朝/豪/放/女》这样的风月艳情片也有。

祝夏和傅泽明在收藏间里玩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把家里逛地差不多,两人去祝夏房间玩,一起打游戏、看书、吹水聊天,他们在重庆时,只要不拍戏,经常这样一整天只在房间里玩,完全不会觉得闷。傅泽明忽然从漫画和画册中翻到一本相册,问祝夏可不可以看。

祝夏看到相册愣了一下,很快想到相册应该是之前收拾房间和画册混一起了,相簿里有他小时候很多可笑的照片,祝夏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你看吧。”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翻相册,头几页是祝夏的婴儿时期,很多张都是被父母抱着,照片上的夫妻还很年轻,英俊美丽又神采飞扬,可以看出祝夏既像爸爸又像妈妈。傅泽明很快翻过这几页。

再翻下去,照片上的祝夏进入幼儿园时期,被大人抱着的照片大大减少。他小时应该很不安分且不爱穿衣服,照片上不是光着屁股到处跑,就是露着小鸟神气活现,还有一张被大人恶趣味地扑了腮红、涂了口红、点了红色的眉心痣,看着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不过这个年画娃娃在口水滴答地吃蜡笔。祝夏自己尴尬得不行,不停催促:“你快翻快翻。”

傅泽明其实想再看会儿啃蜡笔,但见祝夏马上要急眼,便好笑地继续往后翻。接下来是小学阶段,豆丁从三头身进化到五头身,已经能从五官中清楚地看到现在的影子,相册里卢云波取代年轻夫妇频繁出现,他带祝夏出门玩、一起参加学校的活动、给祝夏过生日……看得出是在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家长。

傅泽明看到一张过生日的照片,应该是祝夏十岁左右拍的,照片上的小孩儿戴着金色的小皇冠,手里端着一碟蛋糕,鼻尖和脸颊上沾了一些奶油,站在电视旁对着镜头快乐地笑。

祝夏看傅泽明盯着生日照看了好一会儿,不明白地问:“怎么了?”

傅泽明指向照片上的电视机,有一点不确定地说:“电视上好像是我?”

“你等等!”祝夏忙把照片从相册里取出来,拿到眼前细看,他从小到大看这照片,没有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但从没注意过电视上在放什么,现在仔细一看,电视机上是一个少年在剥果冻。

祝夏看看照片,又看看傅泽明,奇道:“好像真的是你。”

傅泽明想了想,说:“我初一的时候拍过果冻广告,应该就是我。”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