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嬷嬷赶忙低头,“恕奴婢多嘴,娘娘还是得防一防,沈少奶奶虽只同七公主亲近,但娘娘也该知道淑妃是偏向皇后娘娘的……”
贤妃脸色凛冽,眼中抹过一丝不甘,“这次筵儿受伤,四皇子背后伸了一手,偏偏皇上视而不见想要化了此事,本宫怎么会容许他们好过。”
心腹嬷嬷忙道:“这件事还是跟大殿下透一下风才成,也好让大殿下心里有个数。”
贤妃深昅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点头。
再次睁开眼,目中凌厉盛满。
她的儿子不能就这样白白被欺负了去,四皇子固然有权有势又如何。
……
不同于宫里这些人的猜来猜去,太子府的中李淮拿到宫里一出出的好戏,清冷一笑:“这个章若迎到是没让孤失望。”
寂离点头,“七公主有意要探,两人各怀鬼胎。”
“一个谢尚谦就能让这些人动了起来,到省了孤的气力,该给丞相府和章若迎透些风了,”李淮轻扣着桌面,寒目一抬,“动吧。”
寂离郑重应声,“是。”
申时一刻,刘锡沉着脸匆匆进了四皇子府,“殿下,段大人那边出事了,从滇洲,庆洲府等各个洲府都有灾民直接上告到大寺理。这件事皇上已经派了老丞相过去处理,我们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撤出来。”
四皇子也是刚刚收到报,结果那些人就行动了起来,像是有预谋般。
“到底是谁将这些人送上京?半路间我们的人竟然没有察觉分毫,”李洐捏着双拳,打在红木桌上,颤颤发抖。
刘锡也阴沉了脸,“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牵扯到刘家。”
刘锡说到这里,看向四皇子。
这一眼很明显,一旦牵扯到刘家,不用别人来查,就会知道当初的漏洞出自四皇子之手。
可恨的是,那批银两还被金樊给劫走了。
李洐现在愤怒得只想要将金樊的脖子捏碎了。
刘锡深吸了一口气,“殿下,现在我担心沈家那边会做手脚……”
税银是户部在管,沈大人是户部尚书,而依附四皇子的段大人是户部侍郎,是尚书的属下。
沈家是大皇子的人,难得抓住了这样的把柄,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现在想要做手脚,只能从中硬挤进去,还得处处小心。
曝光于民众前,就是皇帝也救不了四皇子了。
是他们太不小心了,没把尾巴抹干净。
四皇子压下腔中怒火,冷静自己,“章若迎最近不是和小七走近吗?让小七在她的耳边说几句话,拿这个女人搅一搅沈家的水,也好腾出些空子来。”
刘锡眼中一亮,“我这就去安排。”
李洐点了点头。
可惜,他们错估了一个,那就是背后的那只手。
李淮拿着缠枝银挑子挑着薰炉里的香灰,听着身后人的话,讽刺一笑,“老四到是小瞧了这个章若迎,给她挑个明,让她知道四皇子早就关注过了谢尚谦。”
“是。”
领命的人去了,没多久寂离就回来了,小声汇报着段大人那边的情况。
放下缠枝银挑子,步到座位上靠坐了下来,“保护好这些人,他们可是孤手里的好棋,别给出差错了。有必要时,给推一推。”
“殿下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只等着他们动作了。”
“老四必然不会甘心,叫他们做事麻利些,别给老四钻了缝处,”李淮慢不经心地冷冷道。
寂离忙颔首,“属下亲自去盯着……不过……褚老那里已经有动作了,会不会有阻碍?可要给褚老透个风。”
“褚老有自己的衡量,他既然要站出来,说明他已经想好了。”李淮眼中一沉,知道这样有些利用老人家的嫌疑,但为了成事,也是必要的。
往后,好好补偿就是。
李淮摆了摆手,寂离就走了。
只剩下李淮时,屋里静得瘆人,阴森森的气息仍旧索绕不去。
李淮自门前迈开脚步,忍不住朝陆璇的寝殿去。
陆璇看见进来的李淮,淡淡地瞥开眼,李淮好笑不已。
在陆璇这里,李淮总能轻易的放松自己,明明这个人冷得不像话,自己上赶着对她好,以前李淮认为那是愧疚,现在呢……也许已经不再是了。
“爱妃怎么又生气了?年纪还轻,就这般爱生气,将来成了老太婆可别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