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既然是本座保的你,不该是跟着走吗?”他的声音很轻很浅,像是没有脾气的佛主。
顶着个光头穿了身和尚服,再有这样的身份,难怪他能骗过世人。
陆璇抿了抿唇,跟着他的身后走出宫门。
宫门前,有佛迦院的隐士备好马车,左右侍之。
恭敬的将祁塍渊请上车,陆璇马车前停了停,往后看去。
“来。”那只修长如月的手伸来,眼神温柔如水,“跟来的那个人,已经回了驿宫。”
陆璇瞅了他一眼,避开了他的手,上车。
“你心情不好?”
“如果你没出现,或许没有什么不好,”陆璇淡淡道了句就闭上眼睛不理他。
男子发出低磁好听的轻笑,“谁能让金医公子发怒?我到是很想见识见识呢。”
陆璇睁开眼,盯着他。
“特地到宫门前迎接我,不知佛迦院主有什么吩咐,”她的声音带着点讽刺的上扬。
“佛迦院主?”祁塍渊头一次听到这样别样的称呼,慢慢回味了下,他现在的身份也确实是‘院主’无疑了。
他从喉咙里滚动出个醉人的笑音,眸中春风化雨般凝视着陆璇。
她一抬头就看到这男人笑得跟花似的,倍觉得刺眼。
因为这个男人的笑容有那么一些像那个痞样的太子,李淮恢复年轻时她并没有看见模样,回想第一次见真容时,忆了一下还真和祁塍渊有那么一些相似。
皱皱眉。
李淮对她的影响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吗?面对着个和尚也能想像成他的样子。
重重地闭上眼,耳边响起李淮那句伺候的话,暗暗咬牙。
她一定是魔障了。
见她突然露出隐忍的样子,祁塍渊愣了下,“我的话就这么让你生气?”他一声轻叹,“我似乎没欺负过你才是,怎么怕成这样子?”
“前面就停下吧,”陆璇理了理思绪,对外面驾车的人道。
没有祁塍渊的话,外面的人哪里敢停车。
祁塍渊含笑看陆璇:“这么急着避开?”
“你可是堂堂佛迦院主,小人不敢同乘。”
祁塍渊摇了摇头,笑容愈发的柔和,“还在气前头贫僧试你?”
贫僧?
陆璇瞅了他一眼,这人的身份多层,还真的什么都能随口来。
“方丈言重了。”
“方丈?”祁塍渊愣了愣眼,温润如玉的脸露出这副愣样,不禁引人发笑。
都自称贫僧了,还装什么装。
陆璇一撩帘子,“停车。”
“你这一声方丈叫得到是挺好!”后面的人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眸里掩不住的笑意。
“放开。”
陆璇用力一甩开,跃车而去。
车夫赶紧勒住马缰,祁塍渊从窗子边探了眼,只瞥见少年匆匆闪去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往前走吧。”
“是,”车夫应了声,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仿佛刚刚那个少年不曾逗留过。
陆璇抄着近道走,从墙边落下脚,就被一只手给狠拽了过去,陆璇大惊,抬手就要反击。
“和他同乘一辆马车?你有几条命。”浓浓的责怪以及酸味自头顶冒来,陆璇的动作不停反而更用力。
“咣!”
拍在他身上的巴掌刚好扇在他坚硬又冰冷的面具上,李淮黑眸一眯,嘴角勾了勾,“在他身边你到是好声好气,怎么到了孤这里却总是这副泼辣模样?”
“放开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蹦出来。
李淮手上微微用力,将人带到怀里,勒紧她纤细的腰身,果然是这种熟悉的感觉!他前面都被她的男子衣装给骗了,如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早就看出来了。
偏偏是陆璇那样子,他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人说当局者迷,他这一迷到是迷得团团转。加之他另一半的心思都放在那些琐事上,近来身体又频频发作,左右了他。
“你干什么!”
见男人厚颜无耻的往她腰身上抚摸,气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