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飓风吹打的斗蓬在视野下后翻,墨发一泄千里的飞舞,划出虚幻的线条,衬得他脸上冷面具诡异无常。
眸散出如鬼的异光,冷然注视着那道朝自己来的佛掌。
不避不让,直迎而上。
气流的强劲,连雨滴都不敢往下落。
李淮手中软剑忽地一横,自他身上飙出来磅礴力量,攫住冲来的那道佛掌。
祁塍渊清眉一扬,凌空跃起,利落的从上方疾飞下来。
李淮撤开剑,扫碎。
“砰!”
手和剑的相撞,震荡这天地。
靠近这两股力量的人,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噗!”
有人吐了血,被同伴拖着后退。
旁人的狼狈对比中央两道对峙的身影,天差地别,他们身上连一片衣角都是完好无损的。
李淮冷峻的嘴唇一弯,祁塍渊暗道一声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李淮竟拉住他的手,带着往后一扯。
后面,是密院的入口,门前就是霸道的阵法。
只有李淮可以闯开的东西,也只有他可以改动,这么明显的举动,祁塍渊想不知道他的想法都难。
“你想干什么。”难得,冷静如祁塍渊竟然吼了出来。
“你不是很想知道里边的东西,孤,就带你进去看看。”李淮冷冷一笑,像一只作恶的鬼。
祁塍渊眉一蹙,倏然绷紧身体,拼尽力量将李淮带着往后回扯了出来。
两人的力量在出口的位置骤然分开,祁塍渊脸色沉沉冷视着笑容冷魅的男子。
黑发?
祁塍渊这才注意到李淮的发色是正常的,而不是白丝。
“她替你除了盅。”
“你的盅在她的手中,不过是雕虫小技。”
李淮嗜血的眼映着社祁塍渊皱眉的样子,直到雨水将两人的视线都模糊了,雾气渐渐将两人的距离隔远。
“你一直都知,”这就是祁塍渊为什么非要将李淮除了不可,实在让人看不透。
掌握不了的威胁,祁塍渊向来不喜欢留。
“一直都知东西出自你手,他们得逞,也是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佛迦院到底是被你一手毁了,佛门之地拿来做这种肮脏的事……不怕他死不瞑目吗。”
李淮的声音恢复正常,戏谑里带着一股嗜血的冷,嘲讽着他。
祁塍渊忽地勾唇一笑,同样的冷魅无双,两人的相似程度叫人不得不怀疑。
“陆璇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吧……李淮到底还是姓李,流着肮脏血液的杂种罢了……”
“祁塍渊。”
李淮骨子里的阴狠暴虐瞬间暴开,“你找死。”
阴风煞煞,剑风如冷凌,虚化成影迅速向外掠去。
祁塍渊成功的激怒了李淮,用陆璇。
血和雨混合飞溅,连视线都是一层淡淡的血雾色。
李淮知道自己失了控,就对祁塍渊有利,仍旧无法想像自己完美的身份带了瑕疵后,陆璇会如何看自己。
身份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如此的高贵。
他不允许自己的身份有污点……起码能够在明面上能够欺骗陆璇。
“哧!”
碧绿佛珠从他的手中脱落,冲开雨幕向李淮飞来。
已经赤红了眼的李淮根本就避都没有避,抬剑挡去,如一块盾牌,冷漠往前。
祁塍渊早就知李淮的不简单,每次和他对招,总是吃力无比。
祁塍渊武功精进,李淮同时也跟着精进,紧紧咬着后尾跟上,一点也不落下风。
“砰砰砰!”
佛珠被强大的力量击碎,爆炸,薰人的味道刺鼻不已。
李淮冷然道:“你只能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来对付我吗?祁塍渊。”
李淮的声音破开雨中浓浓烟雾来,不过须臾,人已至眼前,他根本就不惧佛迦院的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