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桓笑着说。
啊,对了,景阳的妹妹景闪闪你见到了吗?她今天还特地跑过去问你要霉运消退符。
郁桓摇了摇头,说:我听说西边下了暴雨之后,便立刻过来看苹果树了,没有见到她。
那你给那个小姑娘就是景闪闪也写一张霉运消退符吧。
郁桓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景闪闪就是封神典礼上坐在你妹妹旁边的那位女生吗?
阮秋平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啊?你认识她吗?
郁桓:景家离我们家很近,我见过她几次阮阮与她很熟吗?
不熟,今天刚见,怎么了?
没什么。郁桓笑了笑,继续低头写符了。
你写这些符需要消耗灵力吗?阮秋平问道。
如果需要耗费大量灵力的话,他就不想让郁桓写这么多了。
郁桓摇了摇头:这些简单的符并不会消耗太多灵力,只有无上好运符可能会麻烦一些,所以其他的符我今天写完就可以给你,只有无上好运符要过段时间才能给你。
郁桓顿了一下,轻轻皱了皱眉,然后说:我原来写过一张无上好运符,一直放在家里,但忽然找不到了。
阮秋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好像知道你那张符在哪里。
郁桓:?
阮秋平一边在乾坤袋里找着那张符,一边说:你妈妈给我们家聘礼的时候,给了我一张无上好运符,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郁桓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我妈给你的?
对了,怎么了?
阮阮你有认真看过那张符吗?
看过啊,上面画的东西都挺精致的,怎么了?难道那张符上另藏玄机?
没有!郁桓斩钉截铁地说,只是一张普通的无上好运符。
无上好运符哪里有普通的?阮秋平眉眼弯弯地笑了笑,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张失效的符,找到了!
失效了?郁桓看着无上好运符上灰白色的字迹,表情似乎有些意外,这张符你是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阮秋平:这符是你妈妈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我的,差不多是两个月前?
郁桓皱了皱眉:两个月这张符竟然这么快就失效了吗?我还以为这张符至少能给你带来一年的好运呢。
阮秋平刚想解释,说这张符并不是只生效了两个月,它还在人间停留了好几年。
可郁桓现在没恢复记忆,阮秋平下意识地觉得说出这样的话,可能会引出误会,便没把这话说出口。
阮阮把这张失效的无上好运符先给我吧,这张符的底料难寻,是精石蛛丝所制,我在这旧符上再次绘制,会比重新寻丝写符来得快些。
好。阮秋平将那张无上好运符递了过去。
郁桓看着这张字迹灰色的好运符,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浅淡的弧度。
你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阮秋平好奇地问。
没什么。郁桓将那张符覆在手下,眉眼中映出璀璨的笑意,只是我一想到这张符在你手上发挥了作用,给你带来了好运,心里便忍不住觉得开心。
阮秋平:
阮秋平忽然就想起在某个夜晚,郁桓欺身压在他身上,将这张符紧紧地握在两人交握的手心中间,十分恶劣地问他说:阮阮,你觉得天上那位吉神,知道他给你的符是用在了这个地方吗?
阮秋平忽然就觉得脸庞燥热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心底还升腾起一种诡异的心虚感来。
阮秋平轻咳了两声,离开书桌,转头故作认真地去观看郁桓的藏品。
看着看着,他就又停到了墙上那幅画前。
对了,郁桓,你这画
阮阮!郁桓忽然紧张地开口喊了阮秋平一下,把阮秋平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郁桓死死握紧手中的笔,说:小青小青好像想出去玩,你能不能带它出去玩一会儿?
阮秋平看着正在吃谷子的青耕鸟:它好像不是很想出去玩。
它想。郁桓笃定地说。
小青迷茫地从谷子里抬起了头。
可是外面正在下暴雨啊。阮秋平说。
郁桓:
郁桓沉默了一下,然后在阮秋平和小青身上施了一个避水术,他转头看向青耕鸟,满脸都是慈爱:小青,赶快出去玩吧!
小青:
青耕鸟身上虽然被施了避水术,并不会被淋到雨,可他对着雨水还是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一出门便缩在阮秋平手心里不动了。
阮秋平带着青耕鸟无所事事地在外面逛了一圈儿,就回来了。
可一进山洞,他就发现这屋子里的陈设全都变了样子。
桌子的样式也变了,床的颜色也变了,书柜的位置也变了,书桌上的陈列也变了,连墙上的画都变了。
阮秋平:发生了什么?
郁桓笑了笑:只是普通的定时换新罢了,屋子里的摆设若总是一个样式,会审美疲劳的。
真有兴致。阮秋平感叹道,对了,刚刚在这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你画的是谁呀?
郁桓:
郁桓手中的纸符不小心被捏碎了一张。
他抬头看着阮秋平,笑得温润无害:阮阮说的是哪一副画?我这墙上挂的画太多了,我有些记不清。
阮秋平:就是一个男的穿着短袖,叼着个狗尾巴草,看起来傻不愣看起来潇潇洒洒的。
郁桓茫然地摇了摇头:没印象。
阮秋平:算了,你继续画符吧。
说实话,自从知道郁桓原来也见过他之后,阮秋平就忽然觉得那个叼狗尾巴草的男人跟他有那么一点儿神似。
阮秋平小组的课题报告作业最终决定一起在景阳家里完成。
听说是景闪闪的强烈要求。
因为每次下凡,景阳的金钱和物资总是能在最快的速度内被辰海挥霍完,所以阮秋平一直觉得景阳家里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