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家人便围坐在了餐桌边。
不多时,饺子和几样家常菜端上了桌。
许父看谢信泽恢复得好,由衷高兴,对老伴说,“他妈,找点好酒,咱们喝点,给信泽接接风,洗洗尘。”
许母却没动,把筷子摆在他面前,说道,“他刚出院,不能喝酒,你别乱起哄。”
“哦,对,我把这茬忘了。”许父虽然笑着,但还是能看出来,有点遗憾。
许斌知道老爸的爱好,便想给谢信泽递暗号,可还没等他动作,就听谢信泽开口说,“喝点酒不妨事,还能舒筋活血,伯父伯母这些日子辛苦了,我不能以茶代酒敷衍了事。”
说着,他自己站起身,走到箱子那里,翻了两瓶酒出来。
实在没料到,许斌诧异的眼神一直追着他,等谢信泽转头,两人视线对上,许斌一脸“你小子深藏不露”的表情。
微微一笑,谢信泽回给他一个“你放心”的淡定眼神。
亲手给许父许母倒了酒,没来得及吃饺子,谢信泽先陪两位老人各喝了一杯。
见他喝得脸色微微发红,许父赶紧说,“先吃点东西再说,喝酒不忙,你要是想陪好我,咱们爷俩得从中午喝到晚上。”
并没被这句话吓到,谢信泽淡笑着说,“是我酒备少了,下次多多准备。”
一句话逗得许父大笑,转头看着老伴微微点头,意思是很满意这个女婿。
许母悄悄白了他一眼,心说,这帮傻老爷们就知道喝,以为酒品就是人品了?哼!
之后,谢信泽更是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势,陪许父连喝了半瓶。
许斌看他喝得脸色绯红,甚至连手指头尖都变得粉红,多少有点心疼。
偷偷给他碗里夹了一些菜,又捡他爱吃的馅,夹了几个饺子到碗里。
谢信泽看见,心里一暖,在桌子底下抓了许斌的手揉搓。
许斌也把自己的大腿贴上去,两人大腿挨着大腿,在桌子底下蹭来蹭去,搞得许斌没喝几口酒,脸也泛了红。
虽然看似一直在忙着招呼大家吃饭,但许母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儿子和谢信泽那点小猫腻,心里便觉不是滋味。
儿子夫夫感情好,她当然乐见,但这种无形当中的偏向,还是让许母感觉到“有了老公忘了娘”,心里难免发酸。
因此,她对谢信泽的态度便有点冷淡,不似开始那样热情。
谢信泽也能感觉的出来,便收敛了些,不再和许斌靠得那么近,可许斌却傻了吧唧的没注意到,追着谢信泽往他身上贴。
倒是许父毫不在意,和女婿边吃边聊,说的开心,喝的尽兴。
席间,谢信泽的话并不多,主要是听许父说,间或插两句,但他说的往往是许父想表达又总结不好的,让许父感觉特别有共同语言,简直如遇知己。
毕竟是开货车的司机出身,许父文化程度有限,不过这不妨碍他有大智慧,说的话虽然直白,但接地气又精辟,听得谢信泽忍不住跟着笑,由衷的夸赞,“姜还是老的辣。”
这话听着既顺耳又不吹捧过度,尤其是从谢信泽这样的跨国集团总裁口里说出来,让许父更是得意非常,主动找他连连碰杯。
许母在旁边看着气闷,白眼都要翻上了天。
许斌更是着急,他知道谢信泽平时从不贪杯,又从不喝白酒,这个喝法,怕不是要把人再喝回医院去。
最后,许斌替夫出征,主动陪他爸喝了好几杯,直把许父喝的连连摆手,“不喝了,不喝了,下午还得开会。”
许母见这副场面,更是醋得厉害,敢情迎回来一个女婿,倒是丢了个儿子,父子两个都开始“自相残杀”了。
收起酒杯,许斌赶紧劝谢信泽多吃点东西。
可能酒喝得太多,刚吃了几口饺子,谢信泽就感觉有点反胃,他怕吐出来,坏了许家父母的好意,便停了筷子,说吃好了。
看他胃口不好,许斌忙让阿姨给大家盛了饺子汤,端给父母之后,又盯着谢信泽喝了一碗。
见他二人腻腻乎乎的样子,许母的后槽牙都要酸掉了,虽然面上笑着,心里却着实难受。
等吃过饭,许斌安顿好老爹,便跟着谢信泽回了房间。
刚关上房门,谢信泽就挺不住了,坐都坐不得,只能躺在床上。
许斌坐在床边摸了摸他有些烫手的脸,问,“怎么样?哪儿难受?”
谢信泽笑笑, “伯父真是海量。”
看他还有心情说闲话,想来只是有点头晕,应该不碍事,许斌也放心了,跟着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也就是我爸真正实力的三分之一吧。”
一听这话,谢信泽脸色都变了,惹得许斌笑得更得意,说,“没事,剩下那三分之二都用在敌军身上,不会再对你开火了。”
谢信泽这才松了口气,抓住许斌的手按在胸口,略微忐忑的问, “怎么样,你感觉伯父那关过了么?”
许斌笑得更厉害,拍了拍他胸口说,“我爸肯定特盼你早日康复,以后家里又多一个酒友!”
抹了一把脸,谢信泽像是痛下决心似的说,“行吧,进了许家门,我就是许家人,你爸让我喝两杯,我不能干一杯。”
许斌笑得打跌,忙拿出手机,说,“诶,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做手机铃声。”
一把夺过手机,谢信泽把他搂过来就压在床上,一顿吻,吻得两人衣衫不整,才松开他,说,“你不是保证让我横着走么?言而无信!”
许斌躺在他身下,嘿嘿笑, “你刚才不是横着进来的?喝的都没方向感了。”
谢信泽,“……”
说不过许斌,谢信泽就把手探进他衣服里,又揉又摸,给身下人弄得声音都发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