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喜报!贺丹嘉府宋松安老爷高中乡试经魁第三名!”
经魁?!
竟然是经魁?!
这么高的名次意味着他们彻底没戏了。
他们是狂,可是还狂不到以为自己能中亚元、解元……
一时间,他们望向宋松安的眼神火热中还夹杂着羡慕嫉妒恨,目光复杂,晦涩至极……
可还没等他们好好消化这个消息,门外又接二连三的响起喜报声和脚步声……
“报!”
“报!”
“乡试喜报!贺丹嘉府李修竹老爷高中乡试亚元第二名!”
“乡试喜报!贺丹嘉府谢越彦老爷高中乡试解元第一名!”
这两个消息炸得泰安客栈顿时沸腾起来。
经魁也就罢了,每年都有好几个呢……
可是……
亚元和解元啊!
尤其是解元,那可是可以用他的名字命名此次乡试的,以后人家谈起的时候,都会说“xx年谢越彦科正榜第xx名……”
这是读书人无上的荣光。
“大海、小海、杨勇快赏!”
李爹大喜!
急忙叫大海小海杨勇三人快快打赏这报喜的三位差人。
那厚厚的荷包,只伸手一捏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银子,三位差人笑得眼睛都没了。他们也没想到,他们三个好容易抢到给解元、亚元、经魁送喜报的好差事,结果,这三位竟然是住在一起的,而且,还住得这样近……
这一趟跑得太值了!
“越彦、松安……恭喜恭喜……”
李爹笑呵呵的转身向左右的谢越彦和宋松安道喜。
“同喜!”
“同喜!”
谢越彦和宋松安向李爹道过喜后,又彼此贺喜了一翻。
李爹是真没有想到,他轮在臭号,竟然还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李爹觉得这与雁回给他做的那些口罩以及最后那道“水利”之题不无关系。
说起这“水利”题,这还是出发前有一天,越彦来向他请教有关于水利方面的知识,越彦的问题犀利又大胆,他查了好久的书,才做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没想到用在了这次乡试之上。
而至于谢越彦会取得这次乡试的解元,他们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们二人虽然是守仁书院的学子,可是,平日能见到杨时元大儒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自从谢越彦拜杨时元大儒为师之后,他们两个也跟着沾光,竟然也能偶尔见到杨时元大儒的面,杨时元大儒知他们和谢越彦关系亲厚,故而也会在学问上点拨他们一番。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更何况是杨大儒的亲自指点?!
醍醐灌顶也不能形容。
杨时元大儒偶尔的指点,就能让他们在学问上大有精进,那时时刻刻跟在杨时元大儒身边继承他衣钵的谢越彦,其现在的学问又如何?!他们根本就不敢想。
只知道杨时元大儒曾满意的对他们说,“短短不到两年,在学问上老夫就已经教无可教了……”
可李爹却觉得杨时元大儒在学问上教的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应该是他传授给谢越彦的为官之道和揣测圣意的本事儿,这些……可就是他们想盼也盼不来的。
越彦那孩子本就心思难觅,在杨时元大儒精心教导的近两年时间里,李爹发现谢越彦的真实心意掩藏在那温如暖阳的笑容下,越发的深不可测。
这也是他不愿意将雁回终身托付越彦的主因。
雁回那孩子肚里藏不住事儿,一根肠子通到底,对上越彦……
李爹怕越彦把雁回卖了,雁回还傻呼呼帮越彦数钱呢。
越彦这孩子当个亲近的子侄辈是相当好的,可若是当女婿就不好了。
如果谢越彦知道他迟迟不能得到李爹的肯定,是因为他太优秀,不知会做何感想。
“明日,贡院会举鹿鸣宴,还请三位要准时到达……”
三位报喜差人的千叮万嘱还言尤在耳,就算李爹已经想要插翅飞回清水县,也只能等上三天后了。
三位差人离开后,下一刻,他们就被众生员团团的围住,贺喜之声不绝于耳。
可也有那煞风景的存在……
“一场乡试,头三名都是它丹嘉城守仁书院的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