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彻知道,自己一定会做梦的。
他又回到厨房的长桌边,巧克力酱的裱花袋搁置在一旁,少女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只晃了一下神,就反应过来。蛋糕上只有他裱的花和她写下的名字。
“真冷静啊,这么确定这是梦吗?”
他在心里嗤了一下,她怎么会在现实中用这种大胆的眼神看他。
藤田彻拿起裱花袋,在蛋糕上写下几个字,一边写一边拖长声音念,“影、山——渡。”
影山渡没有想到进入梦境的第一分钟他就这么做,不禁笑出来:“干嘛这么念?”
他哼了一声,“你为什么这么念。”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有啊,”藤田彻的手放在桌子上,向前倾凑近她。似乎只要确定了是梦境,他就抛下所有拘谨,完全释放出那股生涩的少年气,“而且都是你在坏心眼才这样的。”
少年把一整天,不,从上周六开始就憋住的恼恨全部投到她身上,“为什么要念我的名字,为什么吃掉很可惜,为什么只让我到你家,还有!为什么摸我的头发,为什么总是那样看我?还有语气,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