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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2)

她不应他,挑开话题道:“你应该还没有尝过我做的东西吧。”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真还没有过,那今天让我尝尝夫人的手艺。”

顾书尧笑了笑,简单洗漱了下,便去厨房里煎蛋。没有人伺候是要累些,但只有他们两人,倒和她记忆中一百年后的寻常夫妻没什么区别了。她其实更喜欢这样。

顾书尧煎好蛋后,便去泡牛奶。刚将奶粉倒进两只杯子里,腰便被人搂住了。

“别闹。”

“我就要闹你。”

顾书尧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便道:“下次过来的时候,多带两身衣服来,以后好换洗。”

殷鹤成稍稍愣了一下,用手去刮她下巴,“行,我今晚就带过来。”他自然明白,她这样说还是不想和他回去,可她让她过来,便也是退让了。不能急于求成,还得慢慢来。

早餐做的简单,煎蛋、吐司还有牛奶,吃完了殷鹤成主动收拾。从前都有佣人伺候,他主动动手做这样的事还是第一回,顾书尧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书尧今天也还有事,既要去燕北女大上课,还得去殷鹤闻那看看。等殷鹤成收拾好了,顾书尧便和他一起出门,出门前,她还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他们一起下楼,顾书尧稍有些疲惫,殷鹤成倒是精神抖擞。

刚走到楼下,黄维忠和几个侍从官立即走过来,齐刷刷地敬礼:“少帅,夫人!”

他们都在楼下,顾书尧十分意外,她看了黄维忠他们一眼,又去看殷鹤成。不会他们在楼下守了一夜?顾书尧有些不好意思。

殷鹤成倒没说什么,朝顾书尧伸了下胳膊,顾书尧还是挽了上去。她虽然不回帅府,可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算是每人都各自退一步。

殷鹤成先让司机送她去燕北女大,临下车前,他握住她胳膊,靠在她耳边说:“今晚我还过来。”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还得给我配把钥匙才行。”

第181章

顾书尧先去燕北女大上了课,然后又去了城外的实验基地了解进度。孟学帆用x光诱导菌群之后,出现了一种新的变种,这种新菌种在产量上和之前的相比有了提高,但是仍旧达不到生产的程度。诱导突变是不定向的,这个谁都控制不了,能做的只有通过大量的实验继续诱导。

顾书尧离开实验基地后,又去看了殷鹤闻。她病了好一阵,一直都没能去看看,不知道殷鹤闻最近过得好不好。

顾书尧特意给殷鹤闻买了些他喜欢的花生酥。到殷鹤闻外公家的时候,殷鹤闻并不在,鹤闻的外婆说他还在梁霁月那学画,顾书尧便又去了梁霁月家。顾书尧也十分乐意去那儿,她对梁霁月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是梁霁月亲自过来开的门,见识顾书尧十分高兴,莞尔笑道:“顾小姐,好久不见。”

“一直想过来看看,但是前段时间感冒了。”

梁霁月定定看了顾书尧一眼,说:“我看你精神状态好像是有些不好。”

顾书尧精神状态不好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昨晚上累着了,早上又起得早。想到这,顾书尧有些难为情,只朝梁霁月笑了笑,“谢谢您关心,我现在已经好多,只是昨晚上没太睡好。”

梁霁月点了下头,又说:“我过一段时间就要回英国了,之前说好给你画幅肖像的,就怕你没时间过来。”梁霁月给顾书尧展示了下她沾了颜料的手,又指了一下旁边的鞋柜,眨了下眼:“鞋自己拿一下,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梁霁月不仅优雅,熟悉之后又有另一重灵动,也难怪老天如此优待她,没有在她的面容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

这时,殷鹤闻也跑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顾书尧手上拎着了那包花生酥。鹤闻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依旧对这些小吃感兴趣。

顾书尧笑着瞪了殷鹤闻一眼,“洗手去!”

殷鹤闻看了眼手上的颜料,立刻跑到盥洗室去了。看着殷鹤闻的背影,顾书尧笑着摇了摇头,梁霁月也笑了。

殷鹤闻一日比一日好,顾书尧心里觉得安慰。

梁霁月将一间带阳台的书房作画室,正好是黄昏时分,金灿灿的夕阳从阳台照了进来,是这一天中最后也是最绚丽的光亮。

顾书尧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偏头看着殷鹤闻吃花生酥,笑着教导道:“也给你梁阿姨些啊。”

顾书尧回头准备看梁霁月,梁霁月却制止:“别动。”

顾书尧不敢回头,“怎么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美,我帮画下来。”梁霁月已经在画布上勾勒出顾书尧轮廓来,她的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中。

殷鹤闻走过去看梁霁月画画,将手里吃到一半的花生酥高高捧到梁霁月面前,“梁阿姨,您吃么?”

梁霁月摆了摆手,道:“我从前很喜欢,不过后来就不怎么吃了。”

顾书尧仍望着前方,与梁霁月聊天:“鹤闻年纪小,不是很懂事,真的麻烦您了。”

“我很喜欢鹤闻,我其实……”梁霁月欲言又止,默了一会儿,还是道:“我其实也有一个儿子,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和鹤闻一般大……”

虽然顾书尧没有回头去看梁霁月,但听她说话的语气,便知道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紧张、遗憾还有愧疚。

虽然窥探别人的隐私不是一件好事,可听梁霁月情绪这样低落,顾书尧还是问了一句:“那您儿子现在……”顾书尧不敢多问,若是梁霁月的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她这样发问反而对梁霁月是伤害。

梁霁月看了眼顾书尧,又在画布上添了几笔。她似乎看穿了顾书尧的心思,只淡淡道:“他现在过得很好,只是我没有去找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好再找他了。”

顾书尧记得梁霁月说过,她过世的丈夫是英国人,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母子相隔。她想了想,还是不再去问了。

梁霁月却主动和她搭话:“我听鹤闻说,你还在大学任教,辛苦吗?”

顾书尧笑了笑,“还好。”

梁霁月又说:“女人难得有自己的事业,想必你丈夫很支持你。”

听梁霁月突然提起这些,顾书尧稍有些意外。她也不清楚梁霁月是否已经知道她的丈夫是燕北六省的总司令。

梁霁月见她沉默,笑道:“我看见你手上戴着婚戒,之前到没见你戴,是结婚了么?”

顾书尧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从前原本取下了,今早上又从抽屉里取出来带上的。顾书尧想起殷鹤成昨晚说的那番话,实话实说:“我先生的观念原本很保守,不过这些年他改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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