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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2 / 2)

真气敛聚,气凝丹田,其力自生!周子舒操练弟子,自然不是让他干练功法,该□□技巧的还得□□。

小子哎,你此时内心宜散不宜聚,将真气绵而散的输送到四肢百骇,以真气驱动,身体自然有力。温客行自然也看出了此时张成岭已是气力将尽,是功法运行的还不熟练,自然点拨两句,但他的意思却与周子舒南辕北辙。

张成岭觉得他温叔说的还挺有道理,按他教导的运气功法,却被周子舒没好气儿地呵斥了一句:谁让你听他的,吞吐绵延,气走任督,如百川入海,无踪无迹。

白衣见张成岭脚下步伐都已经凌乱了,额头更是沁出了豆大的汗滴,吃完手中的瓜擦擦手,没好气儿的说了句:你俩可都闭嘴吧,会不会教徒弟啊?孩子一会再听懵了。

我不会你就会呀,臭小子,你听我的,内心有形,灵如游蛇,不绝不断,来往自由。温客行被白衣不疼不痒的刺了一句,还更来劲了。

张成岭的真气一时聚一时散,脚下功法一踏歪,那真气就彻底乱了,被那沉重的麻袋向后扯去,眼看着就要重重倒地。

白衣见势不妙,先温周二人一步闪身上前,扯住那牵着张成岭的绳子,抵着他的后背,不让他真的仰倒,摔个好歹,却被他透体而出的真气冲了一下。

阿絮,成岭他。两人也快步走下来,温客行见这孩子被他俩教的,乱的真气,还挺不好意思把着他的脉,切着他的脉象,有些惊异的说。

你俩就作吧,早晚把徒弟逼个好歹,这下满意了吧?叶白衣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一旁嘲讽着。

周子舒到是无所谓:没事,问题不大。

白衣扶着张成岭,任温客行替他把脉,温客行不由啧啧道:这孩子天生经脉就比常人宽阔许多呀,难不成还是个奇才?

前些时日我教他修习内功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还不是怪你俩没轻没重,乱教孩子,看把孩子逼的。白衣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成岭天生经脉宽顺,如一条宽阔的河流,要蓄满水自然要比清浅的小溪多花点时间,修习武功之所以进展的慢,不是他不努力。周子舒对张成岭的资质也是心知肚明,自有一套教学的方法,所以也不满于温客行的胡乱指教。

张成岭被真气冲的还有点头脑发懵,听到他们这番话,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可置信地问:师父,白叔,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夸你是练武奇才呢,好好练吧。白衣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把他扶起来。

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奇人,脑子奇笨,筋骨却极好,那老天爷是想让你好呢?还是不好呢?叶白衣也被张成岭的根骨勾起了点兴趣。

根骨再好,那也拜了我的阿絮为师,你别见别人是好苗子就打歪主意啊。温客行看叶白衣起了兴趣便赶紧地泼了盆冷水,不客气地损了两句。

叶白衣有些不屑的,哼笑一声:我还见过更好的呢。

温客行以为他是在说老白,但白衣却看出了他黯然的神色,怕是在触景伤情,怀念他已逝的徒弟,那个搅起江湖血雨腥风的封山剑容炫。

叶白衣不愿再想起那些伤心往事,举起酒杯嚷嚷着:还喝不喝了?

喝就喝,谁怕谁啊!温客行站起身,甩着袖子就继续和他拼酒去了。

白衣看出他叶叔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思索片刻,便扬声说着:叶叔,我也陪你喝两杯!

叶白衣倒酒的手一顿,有些惊奇的说:嚯!臭小子,你什么时候也好起这杯中之物了,以前不都是滴酒不沾的嘛,谁把你带坏的呀?

嘿嘿嘿,老怪物,您怕是不知道老白他是个一杯倒吧!温客行坏笑着凑近叶,白衣,毫不留情的就把老白当初一杯就倒的糗事卖了个干净。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卖我老底,温客行你等着,我今天非得把你给喝趴下不可!白衣也被挑拨起了斗志,为了挣回脸面今天非得给温客行好好上一课,士别三日,定让他刮目相看。

来呀,谁怕谁呀!温客行可不知道。白衣出了一次糗之后就琢磨出了正确的喝酒方式,酒气不沾,千杯不醉。还当他是那个要面子的一杯倒。

周子舒任由他们仨胡闹,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软下了语气,温和地说:成岭呀,还好吗?要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再练半个时辰。

张成岭不可置信,他师父是怎么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严厉的事情。

张成岭还想撒个娇,卖个惨,博个同情,但见他师傅逐渐寒下脸色,便也不敢张口了。

叶白衣拼着酒都不忘嘴欠两句:你大可以再逼他一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来来来,叶叔,别光喝酒,吃点果子。白衣眼见着他还想要说点啥,连忙推了个果盘过来,想堵住他的嘴。

张成岭□□练得已经挺惨的了,再被叶白衣这么煽风点火,怕是要累脱了。

臭小子,就你鬼机灵,来,让我看看这些年你酒量长进如何!叶白衣哪里看不出他那点护短的小心思,但也没跟他计较,亲手替他斟了满满一大碗烈酒推到他面前。

白衣也不怂,端起酒碗感慨地说:我还没和叶叔喝过呢,来,叶叔,这碗我敬你!

温客行眼睁睁看着白衣干,下一碗烈酒后还神志清明,大睁双眼,惊叹一声:嗬!老怪物还说你滴酒不沾,一杯就倒,怕不是扮猪吃老虎吧!老白,这就是你不厚道了!

温客行没看出来,叶白衣还看不出来,这臭小子耍小机灵呢,翻了他一个白眼儿,没好气儿的说:也不知跟谁学的那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糟蹋了这好酒。

白衣讪笑一声,不重要那都不重要,不丢脸就行了呗。

周子舒可不想掺和他们仨幼稚的拼酒行为,认真严肃地盯着张成岭练完功,就催他赶紧去休息了。

天色渐深,他们仨还在那推杯换盏,打定主意要一醉方休。

叶白衣是个千杯不醉的真酒量,白衣凭着小心机也能撑到现在神志清醒,只有温客行是十成十干了几坛烈酒,头脑昏沉已然是要醉了。

周子舒盘膝坐在的大伞下,不想理会那三个吵吵嚷嚷的家伙,任那山风吹拂,吹散了一身燥热,心绪宁静的很。

酒桌上温客行被这对叔侄。轮番灌酒已是醉意朦胧,还被他俩挤兑着说他嘴大,不服气的冲着周子舒嘟嘟嚷嚷的,叫了好几声周子舒也没搭理他,悻悻然回了席间。

他晃晃悠悠地绕着他俩转了两圈,忽然就趴在白衣的背上,一手端起他的侧脸,含含糊糊的问:老白,你说你原本是这老怪物的剑灵,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他,反这么像阿絮呢?他这算借着酒劲儿,问出了盘踞在他心间很久的迷惑。

白衣被他那身酒气呛地往后躲了躲,扒开他的手,把他推远了些,没好气的说:物似主人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不对呀,你应该像这老怪物才对呀!温客行不死心还想缠问他,却被他没好气儿的推开。

要你管啊,你还能不能喝?不能喝就下桌,耍什么酒疯啊?白衣看见他叶叔捏着酒碗的手都爆出青筋了,怕温客行再这么纠缠不休下去,叶白衣真的能把桌子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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