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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2 / 2)

终于走出了龙渊谷,却已是日近黄昏。

你们慢点儿啊!那老妖怪在念叨什么呢?我还想再听听呢。温客行不死心的还想潜回去听听,叶白衣到底在龙雀墓前叨叨些什么,被白衣无奈的搬过身子,推搡几步。

行了行了,你哪来那么多好奇心。他有些疲倦的说。

好啦,咱们到附近散散步,等等叶前辈吧。周子舒也拉过温客行有些不情不愿的手,劝了几句。

白衣见着他们三个精神抖擞的样子,无奈失笑,寻了块岩石坐下来休息,他这一天都在奔波消耗,真的有点累了。

张成岭兴冲冲地一手扯过一个,眸子亮晶晶的问:咱们去哪儿啊?!

少年的充沛活力,冲散了两人心头的那一丝郁气,温客行有些不着调的说:你湘姐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那丫头倒是聪明的很,应该不用咱操心。阿絮呀。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周子舒,期许的说:等着事情都了了,咱们找个四季如春,暖和一点的地方养老吧。

成岭,你想去那儿?周子舒睨了一眼温客行,反而问向张成岭。

师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张成岭只要跟在他们身边就已经很开心了,才不会在乎要去哪里呢。

老白!周子舒突然唤了一声白衣。

啊?白衣还在闭目养神,突然被招呼一声,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看着他。

周子舒揽着张成岭。拉着温客行,目光温柔,尽是暖意,他只是说了一句:我们一起回四季山庄吧!

这就要回去了?白衣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自然的别开眼,10多年了终于要回去了吗?

四季山庄?温客行还有些迟疑,但眸色一转便戴上了副玩世不恭的语气:怎么,急着带你徒弟回去拜见尊师啊,带这么个傻徒弟回去?说着他还拍了拍张成岭的小脑袋,惹得张成岭痛嘶一声,捂着头委委屈屈地盯着他。你就不怕你师父在地下气的翻来覆去烙大饼呀!

白衣都被温客行的话逗笑了,他想秦怀章应该会欣慰有这么个赤诚的徒孙。

但周子舒却扳正了神色意有所指的说:是咱师父!

我和你什么关系啊,怎么就咱们起来了?温客行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不敢看周子舒的眼睛。

周子舒哪能放过他呀?

你要是再得以忘形,师兄可要替师父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张成岭夹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地说:师父,温叔,你们在说些什么呀?

傻小子,以后你可以叫他师叔了。白衣就算在那闭目养神,还有心情打趣他们一句。

张成岭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温叔怎么突然成师叔了,可他只管听白叔的话就是了,凑近温客行高高兴兴的喊了句:师叔!

谁是你便宜师叔呀?老白,阿絮,这孩子已经够傻了,你俩就别逗他了。不知怎么的。温客行有些羞恼的推开了凑在他身旁的张成岭,狼狈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们。

师弟,你还不肯认我吗?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的背影,很认真的问。

你胡说些什么!温客行恶声恶气地说。

周子舒去不由他,叹息一声上前两步。

老天亏待我半生,现在总算是大发慈悲,四季山庄原本只剩下我和老白,没想到得此佳徒!还将你寻回,师父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当年。秦怀章带着周子舒一同下山,于危难之中,救下了被贼人劫杀的甄家夫妇及其幼子,将他们带到了一处隐秘安逸的小山村养伤,在此期间更是收了他们的儿子甄衍为弟子,周子舒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与他认识,与这个年幼的师弟玩到一处,过了一段悠然快乐的日子,只是好景不长,周子舒只知道他师父突然遇到了什么急事,带着他急急忙忙的赶了山庄,只匆忙安顿好甄家夫妇,还对他的小徒弟许下,一定要等他回来。但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一等便是20年。

周子舒慨叹着:幸好,幸好,我原以为我命不久矣,成岭也不知道能学会我挤成武功,如今寻回了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重振四季山庄,照顾成岭,继承师父的遗志,我便可以放心了。

温客行只背对着他,越听脑子越疼,越听神情越焦躁,张成岭还嚷嚷着:什么命不久矣,师父为什么会命不久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而温客行却再也听不下去他那似临终遗言般的嘱托了,转过身来恶声恶气的说:你胡说八道够了没有!别生拉硬拽,要重振四季山庄,自己活下去自己忙,你以为我是老白啊,替你操那份闲心!

周子舒却不恼,走近两步,信誓旦旦地说:衍字一分为二不就是客行吗?是我一叶障目,原来你是我甄家弟弟。说着,他把温客行紧紧抱在怀里,很是感慨,还有些疑惑:怎么改名姓温了呢?却不料被温客行狠狠推开,身子一个踉跄。

我本来就姓温!

周子舒见他情绪暴躁,更是捂着脑袋很是痛苦,他很是担忧的凑上前想问他怎么了,却又被温客行甩开手,转身便跑了。

师叔!张成岭刚焦急地追了两步,就只见一道白衣身影突然从身边蹿过,他回头一看,有些茫茫然的问:师父,白叔呢,他不是还有伤吗?

周子舒很迷惑,也不明所以,他不知道为什么老白突然就追了上去。只劝了张成岭一句:算了,别追了,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温客行一路狂奔,穿过了草丛,穿过了树林,终在一片河滩前停下,他仰头刚想悲切的长叹一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你可真能跑啊

他一回头就见到白衣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河滩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脸色是不自然的白中透红。

你追来做什么?也要劝我吗?温客行刚想上前两步却停下脚步,别扭的问。

来跟你唠唠,怕你做傻事。白衣坐在地上,锤了锤酸痛的大腿,无奈的说:你要不先坐下?我仰头很累的。

温客行别过脸,踌躇半晌,余光瞥见白衣恳切的目光,才扭扭捏捏在他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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