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为此事恼怒,趁着凌岩去洗澡的功夫,将所有可以解决问题的法子和后果都想了一遍,凌岩本来就不是一个会解决问题的人,对他来说没什么是一把剑解决不了,如果有,就一把枪,一个黑匣子,一个导弹,分分钟送人回老家,他就是这样潇洒任性惹人垂目,也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少年们早就习以为常,知道自家少爷的品性,也自觉承担起替罪羊的罪名。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解决方法还没想出来,老天就送了他们一个,游琴奔来他们房间,无视他们鼻青眼肿的模样,此刻山庄安全,三名少年本就不喜多人,故而驱了去。
“少奶奶,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般若自知自己已经眼前的女人撕破脸皮,不过单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凌岩呢?快出来呀!”游琴疯叫道。
“怎么了?”正在冲浴的凌岩一听,匆匆奔了出去,看见游琴神色匆匆,不禁疑惑。
“去救救宁姐,她快不行了,身上失血太多,而且她快喘不过气来,求求你救救她。”
三名少年和凌岩心中一动,竟闪过丝丝喜意,凌岩给那女人用一种极为古老阴狠的点穴法点了穴位,尚未解穴,外人稍加胡解,必有性命之忧,这当真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凌岩若去,是生是死还不是在她的一念之间,而且自己还占着一个理字,若是救了她,说话的底气更足。
“走吧!”凌岩匆匆换了衣裳,牵着游琴的手小心奔行,边走边柔声安慰,像极了称职的丈夫,游琴心全在离宁身上,只是流泪哭求,文文弱弱,让凌岩愈看愈是心痛,若是将这幅模样的她拖到房中,想来也不比那日挣扎咒骂的感觉差吧?
进了山庄医务室,游林焦急等候,三五名医生皱着眉头,站在一旁进行激烈的医学讨论,听着听着像是在推卸责任。
游林看见他们,当即一跃而起,迅速地来到凌岩面前,竟要屈膝下跪,让凌岩不禁出手托住,道:“好了,别担心,我会帮忙的。”
“凌先生,求你了,里面的孩子跟琴儿一样都是我的命,你那日救了我,今日也请你一定救救她,老夫愿为你做牛做马!”游林哭喊道。
“没事没事,你太老了,要你耕田种地都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养老,把琴儿嫁给我就好!”凌岩倒是很尊重原则,不久前游琴虽说过要给他为奴为婢,可自己再三强调,却愈加显得自己对她的重视。
游林哭号落泪,看了游琴一眼,又看了凌岩一眼,像是悲痛绝望,游琴走到他面前,也垂泪道,“爷爷,你就答应吧,我已经答应他了,为了宁姐,我没事的!”
“琴儿,爷爷对不起你,都是爷爷没用呀,造孽呀,老夫造孽呀!”
凌岩从之前的胸有成竹,慢慢变成目瞪口呆,到了最后,眼中只欲喷火,冷笑道,“怎么了?难道我配不上弄孙女?老子睡都睡了,孩子都有了,还哭个鬼?我对她这么好,你……”
“在你小时候,爷爷就答应了你爸爸,把你当亲孙女一样对待,老夫一直努力才让你过好日子,可是没想到,老夫造孽太多,你还没出狼窝,就入了虎穴,日日听你悲鸣,老夫这心不是滋味,说什么不能毁你终生,可,可房里的是宁儿呀!”
“喂喂喂,我还在这里呢!”凌岩怒了,亏他对这老东西这么好,原来一直都在提防自己,若是这般,倒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病人的家属请安静一下,这里是医院!”
他们一直哭哭啼啼,大吵大闹,终于引起山庄医生们的不满。
凌岩正是怒火中烧之时,正闲没处发泄,不曾想竟有人送了个理由来,立怼道:“医院?妈的,这里是度假山庄,你们几个坑蒙拐骗的废物,在医院坑钱坑多了吧?现在手术失败,一个个又想推卸责任?”
那些医生脸色顿时一红,显然被说中了心事,可他们怎敢承认,有人说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病人病情十分特殊,我们正想法子解决她血流问题。”
又有人道,“跟着小子说这么多干什么?区区黄口小儿,他哪知道这么多?怕是来泡妹子的富二代罢了。”
“哼,现在我们血浆不多,耽搁下去必然不行,为何还要跟这小子斗嘴?还是快快想想解决方案吧!”
凌岩先前把他们之间的谈话听得真切,又听他们这般说我,暗自好笑,也不理会他们,现在眼前一老一少的哭喊足够让他烦的了,他何必再自讨没趣?发起火来,他怕控制不住把他们都给杀了,于是大声骂了一句“白衣洋鬼狗”,吐了口唾液,施施然走入救护室中。
度假山庄装备齐全,多重业务开展,养老养伤也是主营业务,那些白袍卫士见他闯入,连忙大声喝止,凌岩却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