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也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可是他脑残了就把令牌给人家,这令牌可是代表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自己怎么找凌岩?也不知这太玄宗如何?若是那种荒山野岭,不与外界相连,他一人又有何意思?
一人闪身来到他的身侧,见他度慢了下来,冷笑道:“臭小子,别跑呀,留下你的令牌你也可以走了!”
般若长剑一横,竟又是一道剑光,可是那人早有防备,持着双刃破了剑芒,交错杀向般若,“你真以为自己很牛叉是吗?”
承影与双刃接触,其中传来的强大力道险些让剑脱手而出,般若大骇,自知自己后力不足,不宜久留,便朝另一处奔去,可是另一处早有人守候,见他过来,二话不说,持剑而上,剑势凶猛毒辣,剑风凌厉,般若提剑来挡,身子退了半步,连忙朝另一处奔去,后方又有人追击。
他的脸色大变,阴狠道:“一群小狗,给你们!”
一道紫色流光越向众人头边,本以为他们会为此争夺,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一句接住,揣入怀中,遥指般若:“追,不可放虎归山,让这小子滚蛋!”
般若听状,神色大变,这群混蛋要了自己的东西,还让自己滚蛋,比他还会做人。
他不知道紫色在这些人眼中代表着什么,他们最强的才是绿色,一路打怪过来,才堪堪变成蓝色,般若却是紫色,不管他一开始是紫色,还是从来才变成紫色,都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此人留之,日后必有大患!
……
黑暗天旋地转,七人惊天动地的战斗早就惊动了不少的人,也惊动了无数的灵兽,黑暗有人,个个收敛气息,凝气观摩。
他们在等,在等彼此决战中的胜利者;在等胜者最后是否能站起来;在等他们是为了什么宝贝争斗!
……
夜,漆黑阴冷,灵兽蛰伏,逢羽和磐石终于赶到了声源地,战局却在变化,他们不得不跟随,沿途他们看见各种隐藏的人,避免节外生枝,他们忍住下手的冲动。
……
血在飘着,如同柳絮迎风而飘撒,风变得更冷,原来不知不觉间已是秋季,苍穹厚重如红土,仿若随时会塌下来。
金光在闪烁,无形的剑在颤抖,铁链被缠在手腕充当护腕,凄厉的身影在支撑着。
六个人,六把兵器,看见一直苦苦强撑竟然还没有消失的少年,不由动容。
一青年持着修身长剑,划破少年的腹部,又见凌厉剑光乍现,风卷残云,无情地摧毁着一切,他朝后退了半步,剑势一颓,遁而无形,“小子,你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太玄宗在弟子们身上设计了禁制,可是人的意志何等强大,想要不出去,压制体内的气息又有何难?
般若身上伤痕累累,剑法也趋颓,可他就是不倒,就是不走,金光来了又去,没有人能够想象到这个看似养尊处优的少年究竟经历过什么,竟然有如此耐力?
承影剑发出强烈的剑意,它渴望杀人,杀死这些胜之不武之辈,宝剑有灵,一股股剑意传入般若身体,令其心如磐石,坚不可摧,他不怕死,只怕再也见不到少爷,他想走,可是这些人都不让他走,那么他只有战斗。
伤势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加深,一身本事发挥不出十层,他如何再战?如何是眼前豺狼虎豹般敌人们的对手?
般若知道再这样坚持下去自己肯定会死,蓦然间,他想起自己本来就该死。
人有很多事情自从出生之日就生不如死,他是一个孤儿,自从记事起就跟着一名邋遢老头,老头拖着他和两个与他同龄的孩子讨生活,他们居住在一间破帐篷,帐篷隔壁居住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们三人就是在那里认识了诗晴。
自从懂事之日起,他和他的两个兄弟就不太合隆,常常勾心斗角,争讨老人的喜爱,之后老人逝世,三人再次变成了孤儿,他们居住在窝棚中,靠着坑蒙拐骗过活,诗晴常来照看他们,年纪轻轻的女孩只会单纯地给他们带来一些零食,然后教授基本知识。
三名少年把诗晴当成了姐姐,当成了母亲,生活虽苦,却仍能苦中作乐,女孩的笑容是他们的卑微黑暗中的光明,可是一伙强盗却在夜晚破坏了这份美好的生活,他们杀光了诗晴熟睡的父母,那日只因诗晴偷偷来给他们送粮食,兄弟三人打晕疯狂的人,拖入收集来的垃圾堆中,才保全她的性命。
从此之后,他们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然后在山中遇到杀人的凌岩,他们悲苦的日子才划上句号,开始他们的佣兵生涯。
三人在凌岩和凌渊的教导下,学艺有成,经过偷偷排查,查到了那日杀人的强盗,趁着任务之便,闯入强盗们屋中,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了最近之人,还找来了几个流浪汉花钱让他们享受女性的肉身,让一众女性在惨呼中死去,再将悲痛欲绝之中切去他们的手脚,毁去双目,割掉舌头,扔入繁华都市,带着狞笑离开。
后来他们了解到,这些人都是农民工,原因全是诗晴父亲助纣为虐,吞了他们的血汗钱,索取无果,还将其暴打了一顿,疯狂的他们才去屠杀。
诗晴聪慧,年纪轻轻已从当日父母争吵中听出了什么,她早已放弃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