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这样和沈宴一站一坐在树上待了大半个晚上。
直至快要天亮了,陆酒带的酒也快要喝完了,陆酒这才慢悠悠的起身,轻轻掸去身上的尘土,然后轻轻喊了旁边的沈宴一声,“喂,沈宴,你还在吗?”
“嗯。”
许久之后,空气中才缓缓的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来。
“以后我们和平相处好不好?”
陆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天还是一片灰蒙蒙的,鸟叫的清脆声在四周响起。
“……”
闻言,沈宴眼皮抖了抖,微微偏过头疑惑的望向陆酒。
陆酒正立于一旁,手持一把纸扇,风姿绰约。
“毕竟整日与你这种小辈斗来斗去,我觉得有损我的身份。”
顿了顿,陆酒又清了清嗓子非常一本正经的道。
“油嘴滑舌。”
话音刚落,沈宴额前青筋跳了跳,冷冷的道了一句,拂袖而去。
陆酒看着沈宴那几乎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就开开玩笑罢了,更何况,你的的确确比我小啊!你气什么?”
陆酒急忙跃下树,然后大步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的在笑。
沈宴腿长走的快,所以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真是的,还真是个小少爷,不过随便说说而已,这就生气了。”
陆酒悠哉悠哉的扇动着纸扇,不由笑了笑,“究竟谁娇气啊。”
……
文曲和元真刚刚自学院回来,走在街道上。
文曲在一个卖笔墨的摊前停下脚步,挑着笔墨纸砚,二元真就站在一旁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东张西望着,忽然,元真眼角瞥见之前追债的一个人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元真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的就想走。
“元真。”
文曲伸手拉住元真,疑惑的望着元真,“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肚子疼,想去如厕。”
元真急忙伸手捂住肚子,装做很难受的样子,道。
“是吗?”
文曲这才松开了元真,“那你快去快回。”
“好。”
元真点了点头,然后弯着身子急忙就是跑了。
跑到一条巷子里,元真这才停下来,伸手抹了一把汗,“真是的,一个个阴魂不散……”
就在元真想要探头看看那追债的人走了没有,就在此时,一个穿在灰白色长袍的身影挡在了元真面前。
元真脚步一顿。
文曲看着元真离开,无奈的收回目光,然后继续低头挑选着笔墨,过了一会,元真还未归来,文曲放心不下,便亲自去寻元真。
“这位公子请留步。”
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将文曲喊住。
文曲一愣,回过身去,只看见一个穿着灰白色长袍、戴着墨镜、留着山羊胡手里还拿着一支写着占卜算命旗子的男人正朝他缓缓走来。
“先生可是在唤在下?”
文曲立刻彬彬有礼的行了一礼。
“正是公子您。”
那算命先生呵呵一笑。
“不知先生有何事?”
文曲疑惑的问道。
“呵呵,今日我与公子你有缘,所以特来点化公子几句。”
算命先生轻轻的捋了捋那山羊胡子,笑道。
“点化便不必了,多谢先生了。”
闻言,文曲微微一笑,丝毫不失礼。
“公子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迟。”
算命先生淡淡的道。
不知为何,文曲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然后望向那个算命先生。
“公子可有心上人?”
算命先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