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微微颔首,道。
“哪里,是我自行跟来,叨扰了。”
陆酒道。
“陆神君言重,此番有沈宴与陆神君出手,那除蜚一事把握就大多了。”
温澜凝重的道,毕竟此次已经死伤无数,如果再不解决,怕是生灵涂炭。
“师叔,可否带我们先去蜚藏身之地一探?”
此时,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沈宴忽然开口了。
“不急,现在天色已晚,若去倒也危险,你与陆神君路上奔波已是累了,先在此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
闻言,沈宴微微点头,“那就叨扰了。”
“青阳,吩咐下去,备两间房。”
温澜吩咐道。
“是。”
闻言,洛青阳立刻是退了下去。
于是,陆酒与沈宴就暂时在八卦门住下了。
晚上,温澜还特意设了晚宴招待沈宴二人。
用完晚宴之后,陆酒走出屋外,静静地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陆神君。”
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陆酒扭头望去,只见是那洛青阳正立于不远处。
“嗯,何事?”
陆酒倒对这个洛青阳颇有好感,年纪轻轻,如此气度,怕是前途不可估量。
“实不相瞒,弟子从小听闻九鹿神君当年事迹,因此,一直对九鹿神君心怀敬慕之心,未曾想,今日有幸与九鹿神君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洛青阳抱拳道。
闻言,陆酒忍俊不禁,敢情原来他这个名声臭满这个天庭的人现如今还有门派弟子敬慕,他倒是心情颇为复杂。
之后,陆酒又与洛青阳聊了几句,洛青阳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说不定陆酒这前浪什么时候就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例如沈宴那家伙,实在是太变态了。
陆酒感叹着,未曾看到立于不远处,堪堪出门来的沈宴。
八卦门四处都是古色古香的摆设,陆酒倒觉得颇为清净,院子里还有一棵已经说不清年龄的大树,枝丫低低的舒展着。
陆酒心头一动,纵身跃上大树,靠在树枝上,熟练的自腰间取出酒壶,刚刚打开盖子,唇不过碰到壶嘴,此时,树下忽然响起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来。
“八卦门内向来讲究清心寡欲,不染尘世恶疾,所以禁酒。”
闻言,陆酒停下动作,然后低下头去看,只见沈宴站在屋檐下,正静静地抬头望着他。
“这样吗?”
陆酒眨了眨眼,然后盖上盖子,笑了笑,“抱歉,我已经许久未曾到过凡间,打听这八门六派的事情了,所以不知道这里规矩,差点我就成来砸场的了,下次劳烦沈神君多多提醒我,要不然本神君可就得出丑了。”
“陆神君向来不听劝,我又怎么提醒的动陆神君你呢?”
沈宴收回目光去,淡淡的道。
不知为何,倒有几分阴阳怪气的。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陆酒非常认真的望着沈宴,问道。
“并无。”
沈宴答道。
“那你怎么阴阳怪气的?”
陆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