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日后都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了吧?
贺闲云无奈的笑了笑,末,潇洒的转身离去。
再见了,长白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心了。
若说以前他还对长白有着留念,那么的一丁点这个人或者会喜欢上他的希望,而现在,贺闲云完全已经死心了。
因为啊……
长白在松开他的手之后,又重新走向他人了。
贺闲云仰起头,望着天上的星辰,他苦涩的一笑,感叹一声,“什么草木无情……”
那个人……丝毫情分都未曾给他。
而在别人面前,却给予了所有柔情。
所以啊……
不是草木无情,更不是长白无心。
只不过,他不是正确的那个人罢了。
唇角露出苦涩的发苦的笑容,贺闲云不作停留,抬脚朝前走去,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夜幕中。
“族长,少喝些……夫人还在房中等着您呢。”
长白在婚宴上喝了很多的酒,一杯接着一杯,那些族民与长老拦也拦不住。
“族长这是怎么了?”
小树精托着下巴,疑惑的望着那一杯接一杯灌着自己的长白,眨了眨眼,问道。
长老坐在宴席前,那浑浊而苍老的眼眸静静地望着长白,最终,无奈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罢了,随他吧。”
最后,长白喝的烂醉才被侍卫送回婚房里去。
长白立于房门外,眼神有些迷离,浑身的酒气,他静静地望着房门外张贴着的大红喜字,许久之后,他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此时端坐在床边的新娘听到开门声,红盖头下的那一张娇羞的小脸都泛着淡淡的红意,小手紧紧的攥着衣服,紧张的等着长白过来。
那平稳的脚步声响起,茯苓透过红盖头去看,却看到长白摇摇晃晃的朝旁边走了过去。
茯苓一愣。
长白在桌子前站定,伸手朝茶壶去,刚想倒茶,他眼角却瞥到此时静静地放到旁边角落里的一个盒子,那个盒子放的很隐蔽,若不是无意间看见,怕是根本发现不了。
不知为何,看着那个盒子,长白总觉得身体某处好像被撕开一样。
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拿起那个木盒子,木盒上有刻着字,修长的手指抚过,上面不深不浅的刻着二字——月阁。
长白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对玉佩,玉佩呈月牙形状,一对玉佩拼凑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圆。
花好月圆、圆满幸福。
这是贺闲云能给长白最后、也是最好的祝福。
看着那一对玉佩,长白的手陡然握紧,颤了颤,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又苦涩,又疼痛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他身子不稳的朝前倒去,哐当一声,茶壶和茶杯倒地,碎了一地,只手撑在桌子上,他静静地望着盒子里的那对玉佩。
“长白哥。”
听到声响,茯苓急忙掀开红盖头来,却看见长白微微弓着身子,就这样撑在桌子前,那个背影,是茯苓从未见过的落寞与痛楚。
茯苓喉头一阵发紧,缓缓朝长白走了过去,却看见,长白那低下的脸,眼眶红了大半。
茯苓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