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你是昆仑山的沈宴?”
许安也不是见识浅薄之人,他一看到玄机就愣住了。
“怕了吗?那就乖乖的把人头交出来。”
陆酒冷笑一声,他第一次觉得沈宴的名号这么响。
“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安脸色变了变,他还以为只不过是两个无名小辈,谁知道昆仑山沈宴都来了。
“我是你祖宗。”
陆酒勾唇一笑,刚要劈许安,又有一只“鬼”冲了出来,陆酒看着这“鬼”一直下不了死手,也一直在躲。
“陆神君,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是乾门弟子了,所以,不必留手。”
沈宴沉眼道。
“啧!”
陆酒不满的咂了咂嘴,话虽如此,不过这叫他怎么下手嘛。
因为……明知道,这些原来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陆神君!”
沈宴生气的大声喊了陆酒一声。
“知道了,你真的很烦人!”
陆酒咬着牙,持剑一把将扑过来的“鬼”劈掉,这些东西不怕疼,也不容易死,在地上挣扎挣扎又起来了,非得要劈个支离破碎才不动弹。
什么变得强大……
这不就是活死人嘛…
不……准确来说,他们现在甚至于算不上人,只不过是怪物而已……
陆酒握紧了剑柄。
所以,他才要帮这些可怜的孩子解脱。
然后……陆酒冷冷的望向那准备逃跑的许安,眼底有着杀意。
然后……杀了那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陆酒朝一只“鬼”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只鬼被踹飞,重重的撞上了许安,想要逃跑的许安被“鬼”压的结结实实的,动弹不得。
然后,那“鬼”张嘴就朝许安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许安惨叫声响起。
当陆酒和沈宴解决完那些“鬼”,走到许安面前的时候,“鬼”正趴在许安身上大快朵颐,撕咬着他胳膊,他的两只胳膊也只剩下森森白骨了,两根雪白挂着肉丝的骨头看起来异常的惊心动魄。
“救救我……救救我……”
许安奄奄一息,苦苦哀求着。
沈宴面无表情的把许安拎了起来,甩到一旁,然后手起刀落,把最后一只“鬼”解决。
“你为什么要拿做这个实验?”
陆酒走到许安面前,居高临下而漠视的望着许安,冷冷的开口。
“我……我从小就很弱……所以……我想变得强大……只有这样,乾门才是最强的!只要大家都喝了药,变成“鬼”,那所有人都很强大了!不必再被人欺辱,也不必被当成棋子,弃如敝履,不会有人再反抗我……哈哈哈哈”
许安惊恐万分的说着,然后表情逐渐变得狰狞,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望着几乎已经病态的许安,陆酒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愿意变成这样,这样的强大,也不是真正的强大,至少,你害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你还比不上我们任何人,因为,你心存了歹念。”
闻言,许安一怔,旋即,又是双眼瞪的浑圆,“可若不是因为药效不稳定,月圆之夜他们会集体暴走,你们也不可能发现,所以,我没输!”
“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陆酒握紧了长剑,死死的盯着许安,“要不是你的乾坤派的人,我一定现在就杀了你!”
许安勾唇一笑,“谁跟你说我是乾坤派的人了?”
陆酒和沈宴一怔。
就在此时,有一道凛冽的风飞射而来,沈宴迅速将陆酒拉到身后,“陆神君小心。”
只见一道红色带锁链的飞镖带着杀意重重的插进了地里。
紧接着,那黑暗中,缓缓走出两个人来。
那二人皆一身深色浓郁到化不开的衣袍,其中一人身材高挑,戴着张半脸面具,散漫而慵懒,轻轻的转动着尾指上的指环,而他的手上,正有着一朵妖艳彼岸花的胎记。
另一人不紧不慢的把飞镖收了回来,他身材清瘦,戴着严严实实的面具,看起来阴霾而冰冷,身体周遭,散发着淡淡的寒意,宛如自地狱中走出来一般,没有半点生的气息。
那二人最后在许安前停下,居高临下。
那慵懒的男人率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带着淡淡的笑意,“二位神君,不知可否把此人让给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