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白想要离开,贺闲云心脏重重的缩了缩。
长白刚刚站起来,却一下子停下了动作,他手正被紧紧的抓住了,抓住他的那只手很瘦,瘦到骨头都似乎硌着他疼。
长白回过头去,望着那自床上坐起来的贺闲云,不敢动弹,又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宁愿每夜来见我,也不愿意白日来与我说几句话?”
贺闲云握紧了长白的手,很用力,长白的手已经泛了白,留下了深深的几道指印。
“……”
长白一言不发,紧绷着脸,另一只垂落至腰间的拳头慢慢的握紧。
“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现在却拼命躲着我,长白,你叫我如何信你?”
贺闲云冷笑一声,然后慢慢的松开了长白的手,长白的手上已经留下深深的五个指印。
长白觉得胸口的位置空荡荡的,掀不起半点波澜,又疼的他喘不过气来,贺闲云一松开他的手,他就有种天都快要塌了的感觉。
贺闲云低下头去,心如死灰的道,“算了,我本就不该留下,我明日就回……”
贺闲云那话还没有说完,长白忽然猛的转过身来,那黑色的斗篷自贺闲云眼角掠过,紧接着,长白一把将贺闲云压倒在榻上,那专属于男性沉重的气息迎面扑来,贺闲云心脏咯噔一跳,下一秒,还未待他反应过来,长白已经居高临下的将他压在身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压在床榻上,俯下身,一把封住了贺闲云的唇,贺闲云那剩下的话在舌尖绕了绕,最后,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略微有几分冰凉的薄唇覆上来之时,贺闲云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于连反抗都忘了。
长白霸道而极具侵略性的撬开贺闲云的唇,那温热的气息交织缠绕而上,腻到快要化不开,又沉重到让贺闲云心脏都快要爆炸了。
长白那粗糙的大手一路往下,最后顺着贺闲云的中衣滑入那层层叠叠的衣内,皮肤刚刚被触碰上,贺闲云宛如雷击,立刻反应过来,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长白的唇,那血腥味自口腔弥漫开来,长白却好像不知疼一样,继续疯了一般吻着贺闲云,那手也越发放肆,贺闲云用力的推开长白,扬手就给了长白一巴掌,极其响亮的一声,长白僵住,贺闲云急忙退到床角,睁大了充满了怒气的双眼瞪着长白。
长白的唇角破了好大一块,鲜血沿着唇角流下,脸上还留着鲜明的指印,看起来狼狈之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许久之后,才是伸手轻轻擦去唇角的血迹,淡淡的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不见你了么?”
一见到贺闲云,他就想将面前这个人拥进怀中、揉进眼睛里、将这个人身上的衣服脱去,看着这个人在他身下泪眼迷离,呻 吟扭动腰肢,做尽一切能让这个人哭的事情。
就像那夜一般,听着贺闲云一声又一声的向他求饶,看着贺闲云双眼发红咬紧薄唇的模样。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有过欲 望,贺闲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不是不想见贺闲云,只是不敢见。
他怕自己终究有一天忍耐不住,伤害了这个他那么喜欢、那么小心翼翼呵护着的人。
他早对贺闲云情根深种。
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