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骨不忍说实话,可他也不愿意继续看到沈宴如此消沉。
“会有的。”
沈宴沙哑着嗓子,沉声道,“这里没有,总有地方会有的,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亦或是更多的地方,弟子都想去……”
“阿宴……”
容骨眼眶泛红,话哽咽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若弟子一直不回来,请师尊在陆神君碑旁刻下弟子的名字,为弟子做个衣冠冢,葬在陆神君坟旁。”
沈宴很平静的道。
“阿宴,我不能再失去你……”
容骨摇了摇头。
他已经失去的够多了,他不能连沈宴都失去。
“师尊。”
沈宴抬起头望着容骨,一字一句,红着眼道,“陆神君迷路了,他认不得路回家,弟子得去接他回家。”
容骨怔住。
几日后,百草族的族长长白收到了来自昆仑山的礼物——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以及一张喜帖。
长白忽然想起陆酒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他低头望着那个木盒,片刻之后,他伸出手,缓缓打开木盒。
木盒里头静静地放着一朵含苞的白色莲花,莲花周遭云绕着淡淡的红色灵气。
看到那一朵泛红的莲花时,长白眼眶慢慢的泛上红意,捧着那个木盒子的手都在颤抖。
哪怕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他也知道这朵莲花里头是谁。
那微弱到几乎没有的气息那么的清晰。
长白紧紧的抱着木盒,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落到莲花上,荡起丝丝涟漪。
那一日,长白抱着那个木盒失声痛哭许久。
几日后,沈宴离开了昆仑山。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就连容骨都不知道,从此六界中沈宴一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消息。
有人说,沈宴去云游了。
也有人说,沈宴随哪位离世的陆神君去了。
至于真相如何,无人得知。
百年以后,容骨退位,座下弟子云子安继位,同年,那位陆神君的墓碑上多了一个名字。
沈宴二字,不偏不倚的,堪堪刻在陆酒后面。
“我的名字可得在你前面。”
“好,依你。”
不是大结局,不是大结局,不是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