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懋高坐在圈椅上,正喝着茶,撇了一眼半晌才回来的福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蕤宁忙坐在绵懋身旁的椅子上,叹着气道:“长姐疑心病又犯了,整日怀疑姐夫在外头有人了!”
绵懋撇嘴:“有就有呗!男儿三妻四妾,多大点事儿啊!”
蕤宁暗暗咬牙切齿,姐夫才不是那种人呢!额勒若真有花花心思,也不会等然今日才有!
绵懋翘着二郎腿,拽得跟大爷似的,“爷可听说了,淑人可是京中有名的悍妒之妇,福晋可千万不能学她呀!”
蕤宁冷笑连连:“我差点忘了,爷这回可带回来两个美人儿呢!真亏得吕宋那种荒蛮之地,还能养出这等钟灵毓秀的女子!”
绵懋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道:“也就是凑合着用吧,福晋看着随便安排个住处便是了。”
说罢,绵懋笑眯眯凑近福晋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大嫂可都快生了,福晋何时再给爷生一个?”
蕤宁哼了一声,“想给您生儿育女的女人,只怕都能围着皇城绕一圈了!”
绵懋傲娇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蕤宁:这种男人没法将就了!!
绵懋笑着抚摸着福晋的红酥手,“话虽如此,但福晋生的,跟别的女人生的,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绵懋抚摸着着那一根根葱白似的纤纤玉指,愈发爱不释手。
蕤宁狠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淡淡道:“也不过就是嫡庶之别而已。”
绵懋“嗯”了一声,“爷放着嫡子不去生,费那些精力生庶子作甚?”他可不是大哥,满世界撒种,不挑块好的土壤,哪里能生出健壮的崽子?
听得这话,蕤宁有些不敢置信,“爷是哄我吧?”
绵懋再度抓起福晋的双手,再度揉捏玩弄了起来,他笑嘿嘿道:“爷是什么人,岂是什么女人都配叫爷费心去哄的?”
这意思是,果然是在是哄她?!
蕤宁心口的怒火蹭地窜了起来,她蹭地站了起来,“纬儿该醒了,我要去里头喂奶了!爷请便吧!”
看着福晋风风火火的背影,绵懋摇了摇头,他喃喃道:“就是脾气坏了点……还得继续调教啊……”
这时候,一个太监快步进来打千儿禀报:“贝勒爷,楚格格心口不舒服,想请您去瞧瞧。”
绵懋不由冷笑:“不舒服请大夫去!爷又不会治病!”
太监缩着脖子退了下去。
绵懋朝着里屋撇了一眼,扬声问:“还没喂完奶啊,这小子也忒能吃了吧!”
白胖地跟馒头似的奕纬正伏在蕤宁怀中,贪婪吮吸着奶水。蕤宁拍着奕纬,嘴角挂着笑意,声软娇媚,“您若着急了,可以先去看看楚格格嘛。”
绵懋忍不住嘀咕,“醋劲儿真是越来越大了!”说罢,绵懋也不等了,大步冲进了内室。
很快,内室中便传出了美妙的旋律。
“啊!别碰哪里啊!”
~~~声音无比荡漾~~~
第五八六章、拴马桩贝勒
“阿湫!”
慧郡王绵悫才刚与嫡福晋一并回到正堂中,鼻子却突然痒了起来,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谷杭一脸担忧地道:“爷是不是着凉了?妾身叫人给您熬个姜汤吧。”
绵悫摆了摆手,“不碍事的。”他揉着通红的鼻子,爷怎么感觉有人背后说爷坏话啊……
“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府里可还安稳?”绵悫忙问。
谷杭强撑着笑了笑,“一切还好。”
绵悫打量着谷杭的容颜,“爷瞧着,你怀着身孕,反而瘦了些。是不是胃口不好?”
谷杭柔声道:“早先是孕吐了几个月,这两个月倒是好多了,也愈发爱吃酸了。”
绵悫眉梢难掩雀跃道:“看样子鵷雏要有弟弟了。”——这可是皇额娘亲亲口告诉他的,爷终于要有嫡子了!
谷杭眼底忽的一黯,笑容险些要维持不下去,万一这一胎还是个女儿……
“琬瑗入冬以来,一直咳嗽不止,不如爷去瞧瞧吧。”谷杭微笑着道。
绵悫微微颔首,“二格格生下来体弱,不比鵷雏身子骨康健。爷去去就回。”
目送丈夫离开,陪嫁赵嬷嬷忍不住道:“福晋何必把郡王推去疏影阁?您怀着身孕,王爷又如此看重,瞧着十有八九是要留下来陪您的。”
谷杭幽幽叹息,“我怀着身孕,不能服侍。苏格格性子安顺,产后又亏了身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受孕,与其便宜了旁人,不如是她。”
赵嬷嬷叹着气道:“福晋怀着身孕,切忌思虑过度,您要静心养着才是。”
谷杭苦笑:“我如何能静心下来,我没有二福晋那等福气,一举得男。若这一胎还是个格格……”谷杭低头看着自己肚子,“都是肚子尖尖才是儿子,我这肚子瞧着倒是愈发圆润了。”
转眼过了腊八节,又下了一场大雪,赖得水泥的推广,京中的屋舍无有倒塌者,否则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就该赈灾了。
盈玥懒懒歪在坤宁宫椒房的通炕上,儿子来了,也不起,斜眼腻了一眼,“哟,不错,才回来没几日,脸就白嫩了不少,看样子是我的玉容珍珠膏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