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浓密的羽睫扇子一般颤抖起来,在眼窝处投出一片深邃。
赵玄手掌滚烫,轻轻抚上玉照裙摆下的雪白纤细的腿腕,他整个人如同一个天然火炉,侧身扳过她的肩,直直的贴上了她,将她紧紧往怀里搂着,搓揉。
昨夜的孟浪,她胸口如今还涨疼的厉害,自个儿都不敢触碰,唯恐碰的疼了。
她脸皮子薄,这会儿被这般压疼了,伸手推搡他,想叫他不要压着自己,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赵玄若有所感,只好将她背过去,尽量避开那处挺立。
他继续一路向上,玉照知晓宫人都在门外候着,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脸色绯红,和熟透了的红杏一般,细白软糯的双手无意识的揪着赵玄腿间的袍衫,鲜红的唇瓣被她即将咬破。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腹划过她的唇瓣,并落在其中。
玉照难耐的娇嗔了一声,红了耳朵,松了贝齿。
......
昨夜之后,她睡的深沉。
睡梦之中感觉肚子里像是有一把刀在搅来搅去,玉照被疼的醒了过来。
小腹一震震的坠痛,不一会儿下身就一股股暖流划过。
她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她推迟许久的小日子来了,心中有些失落,她还想着自己怀孕了呢,原来并没有。
也是,谁有孕会那么快的,果然是她想的多了。
她以前每次来小日子,量都不多,哪里如这次一般汹涌的,还疼的厉害。
罗帐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身边还睡着道长,道长搂着她睡得沉,她这会儿只觉得头晕眼花,想推开他查看一番都困难。
玉照不愿吵醒了他,道长这些日子劳累,好不容易休朝能睡一会儿,她自以为轻手轻脚,实则窸窸窣窣的动静自然吵醒了本就浅眠的枕边人。
赵玄睁眼便见小姑娘人坐在他手边,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摸来摸去,也不知在摸什么。
“怎么了?”
“道长...我......”玉照声音说不出来的难受。
赵玄下床点燃了床侧的烛火,伸手掀开帐幔,将烛火凑近玉照跟前。
玉照一头头发胡乱散着,她就着灯火看自己床下一滩血渍,捂着肚子疼的厉害,脸都泛起了汗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她替自己伤心起来,一次两次,这种丑事儿都叫人撞见了。
上回是在马车里,这回更是厉害,直接流到了床上,道长跟自己贴着睡,身上更是不能避免。
其实她都早有准备,可她小日子过的乱七八糟的,根本没个准数,
时而少时而多,每次来总叫她措手不及。
如这次一般,她□□一片湿漉漉的,方才摸黑拿手去摸,也蹭的一手的粘稠,她甚至不敢挪开,不知床上给她糟蹋成什么样子。
都说经血不吉祥,她大年初一天还没亮,出了这事儿,多少有些忌讳,她连哭都有些不好意思。
“跟朕说对不起做什么?”
赵玄目光落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若是她如往日一般无所顾忌赵玄还能当一回儿趣事,可偏偏这小丫头更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一般,一脸心虚的模样,倒是叫他心疼起来。
他想抱她出来换衣服,玉照伸手阻止他,这事儿哪怕是做了夫妻,也还是有些羞耻的:“......别!我.....我衣服脏的厉害,你自己去换吧。”
赵玄没听她继续说下去,转身放好蜡烛,环过她的后腰打算将她抱下床,玉照一张泛白的脸叫赵玄心里发紧。
他皱眉看着她的脸:“衣服脏了朕随你一同去换便是,你脸色这般难看,给你宣个太医过来仔细看看。”
玉照又感觉一阵疼痛上来了,她眼睛白茫茫一片,疼的捂着肚子倒在赵玄怀里,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唔——疼死了......怎么这么疼......”
“宝儿!”赵玄深锁眉头,将她抱进怀里,见她藕粉色的睡袍裤脚都染上了血色,顿时惊慌失色,脸色比玉照还白。
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帝王,他很快镇定下来,抱起玉照便朝殿外吼道:“快传太医,传太医!”
李近麟从未听见陛下那等恐慌的声音,陛下向来喜怒不辨的声音这会尾音打颤,一群宫人也顾不得尊卑,忙推了殿门入内。
第70章 恐怕是...是避子汤.……
寅时时分,太医署外忽的传来一阵马蹄。
守值的青年太医昏昏欲睡间一个错眼,便见一群禁军宫内纵马,转瞬来到了院前。
“你们!你们......”他语无伦次,宫内纵马,只以为是叫他遇到什么谋逆之事了。
为首的禁军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太医署都是男子,自然不会安插在内宫,自内宫往太医署路程遥远,若非纵马前去,等把太医送过去,真有恶疾人恐怕也早凉了。
此时他语气急促,生出一头的热汗,更顾不得太多,开口便催促:“快,皇后患疾!你们留守太医署的有多少人?!”
那青年太医入宫为太医不过三月多的功夫,何曾见过这等架势?
“今夜值守的太医一共十二位。”
禁军一拍桌子:“立刻全部叫醒!半刻时间来不了直接提着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