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杏仁。」他撑起身看着我。
「你刚刚头被球k到真的脑袋也出事了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人不是在梦中吗?」
我不理他,继续舒服的躺着,还以为可以这样翘课度过,谁知道隐藏我们的帘子突然被拉开。
「喂!」是护士阿姨。
「没事了就回去上课。」
「我在做梦呢!我才不要。」
护士阿姨翻一记白眼,走到我们床边狠狠的、超狠的、超级狠的捏了我的脸颊。
「阿!痛死啦!阿姨,你在干嘛阿?」
「会痛就知道不是做梦啦!起床回去上课!」
我们不情愿的被赶出保健室后,我才深深的体会到,原来真的不是梦,是我在发疯。
「所以是真实世界?我没有做梦吗?」我问。
我转着手臂、手掌,的确是我,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轻飘飘?
我看向他,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最后,我看着他的嘴唇,发着呆。
「你!」我对着他的鼻子指。
「怎样?」他困惑,然后脸红了一秒。
「齁齁,我说......」
「我说杏仁你...在发起疯的时候还真是直接阿!直接,超级猛的强吻了我!」
我瞪他,不理会他在后头喊叫就直接走进教室。
我走进教室,全班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用那种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我马上意会到这种眼神的意思。
「唉呀!大家怎么这么安静啊我说~」
「慕轩被球k到头,是不是...坏掉了?」朋友f问。
「慕轩你......没事吗?」主席问。
「慕轩坏掉了?」朋友b说。
「你们喔!我没事啦!」
我坐回座位,趁着痴汉开口前我先问。
「上午那件事......你怎么也去了?」
「路见不平阿!好歹宋瑀棠也帮过我,怎么能不义气?」
「愚人......不是,宋瑀棠帮过你?」
「帮过我们很多人阿!之前想把日文系女生,但是遇了一点问题。也是靠他的人缘解决了。不然......」
「不然就要靠拳头了吗?」他笑笑。
「喂,你脑袋没事吧?」
「你觉得呢?」我瞪他。
「看起来是好多了,眼神还是很杀......」
「刚刚你头被k的时候,宋瑀棠那傢伙紧张死了!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不单纯喔!」
「什么啦!」我推他的头。
「他人不错,外表和举手投足有时候很娘,其实私底下超man!别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其实人很粗旷,一点也不细腻!」
「喂,痴汉我问你喔。男生能感觉得出来对方是直男还是...?」
「多少有感觉吧!你看我像吗?」我摇头。(这么痞当然不像细腻的他阿!)
「那你觉得,以男生的角度来看,宋瑀棠怎样?」
「细腻贴心,不论做什么事、看什么人,眼神、举手都温文儒雅,绅士吧,以我看。怎么啦?喜欢上他啦?」痴汉看着我微笑,我只是摇头,眼神却刻意避开他。他看着我笑了笑,然后没有再打扰我。
剩下的时间我一个人想了很多事情,我突然想起了家,虽然不想,但终究还是得面对。
我趁着下课时间在操场角落打电话,拨了号码,但老爸没接。我传了line,希望他早点回我,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最近我又作了一连串的梦,不算噩梦,但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要发生了。
收起手机,我瞥向操场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晃过。那人在球场上热血卖力,投三分球、灌篮、球进后的吶喊模样都好man。那为什么在我面前却装的那么优柔寡断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我身边的人到底怎么了,是我不够认识他们、还是说他们戴上连自己都否认的面具,只有我看不清?
我只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我不期待有什么特别的插曲或意外,像...他也看见我、并且从球场跑来、紧紧抓住我的手要我面向他之类只有偶像剧才会有的特写镜头发生。我寧愿人生就只是白开水,而不要什么奇怪的化学顏料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