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要先打点滴,打一瓶抗生素,然后每天打一罐。会有点痛,请忍耐。」
他脸皱成一团、孝展杭在旁边安慰他、紧紧牵着他另一隻手。只见护士很快速的将长相奇怪的长形针头埋进他手背血管中,然后贴了一段透气胶带,然后撕了一片透明大片的胶带?这很难形容好嘛!总之,类似透明的胶带附着在手背上,然后又是几段胶带固定点滴。重头戏弄好后我们以为这就罢休,谁知道护士马上说要抽血,我哥差点没真的昏过去。
「嘿,别看抽血看我就好,免得你等一下又昏过去。」孝展杭细声温柔的说,一手紧握、一手推开他浸溼的瀏海。这一幕真是gay的好感人好温馨,就连护士都忍不住抬头瞄他几眼。
第一针先是挑准了大家最常被抽的地方,手臂。第二针护士小姐请孝展杭借过,因为那针挨的是他手掌侧边。真是个奇怪的地点,不过当护士将血抽出时,我们三人都默契瞬间转头。
挨了三针,护士抽够了他的血才推着车离开继续忙她的。当我回过头,发现我哥的眼眶竟开始淌着泪水,我知道我哥一直是那种toughguy,俗称的硬汉,虽然是男同志,不过没有一点娘子气息,也很少看过我哥哭过,这次,看着他流泪的样子我也难以压抑。
我拿出包包的卫生纸,轻柔的擦着他的眼泪,这一碰,他的眼泪瞬间溃堤、哭的好难受、好伤心。孝展杭默默的握着他的手,轻拍安慰他,然后,我也按耐不住情绪,假藉厕所之名走出流感观察室,我想着哪里可以让我大哭一场,于是我转进楼梯,坐在那里默默的释放自己。
大哭,我彻底的崩溃,却不知所以然,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哥哥住院的关係,但事实上,我只是很想他。
哭完之后,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回去时刚好碰到志工在推他的病床,说是要去别的地方。掉上点滴后,我哥的脸色依旧苍白。听说他最近没什么吃,睡眠也不好。
「要去哪?」我问孝展杭,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把视线撇开。我擤了一下鼻涕、戴上他给我的口罩。
「发烧观察室,等病房。」
他在病床后帮忙志工爷爷推,进入急诊大门后,走廊上满是病床、家属、病患、医生还有小孩,我们经过他们时,他们脸上都带着无奈和些许恐惧,每个人因为不同的原因在此等待。有人迫于无奈、有人不以为意,只有我脸上有哭过的痕跡。
我们来到发烧观察室,这里不禁让我有种被隔离的感受。进入入口还要按压才能进入,又由于地处偏僻,真的有种隔离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