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昂宇顺着梅可洛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万福容的被侵犯过的样子映入眼帘,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往下看着自己的衣衫如此不整,想也知道谁是兇手……
他记得离开酒摊之后,就随处找了个空处坐下来喝酒,也忘了喝多少醰,后面他醉到什么都想不起来,越是思考,头越是胀痛。
梅可洛依旧怒不可遏。
被声音给吵醒的钟润雨披着件薄外衣,赶紧来查看,只见两个在对峙的人,一个怒不可遏,一个茫然惊慌,钟润雨原本还疑惑着两人在闹什么的时候,往旁边一看,什么都了然了。
万福容全身赤裸只用件单薄的辈子也遮不全被侵犯过的身子,思绪已全然空洞,像是已经把自己跟这世界给隔绝起来了。
钟润雨小心翼翼坐在万福容的身边,压抑着情绪,伸出手想要轻轻摇着万福容唤回他的心神,当手指碰到万福容露在外的手臂,指尖传来的冰冷,就如同那已失去色彩的瞳孔一样,冰冷的让人心疼,他赶紧将自己的外衣披上万福容的肩,将他紧紧裹住,守在怀里。
「福容,别怕了,别怕了。」钟润雨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温柔的语调对着怀里的人,用自己的手不断来回搓着万福容的手臂,希望他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钟润雨声声轻柔的呼唤,就像破晓前的一丝晨光,虽然微弱但是让困住万福容的如墨深黑的世界里,照进一丝光明,牵引着迷惘的灵魂,走出无尽的迷途。
万福容缓缓地抬起头,钟润雨焦急的脸投入眼帘,现实的色彩渐渐明亮,那空洞的瞳孔活了过来。
万福容思绪逐渐活络,昨晚的恐惧和屈辱如猛浪兇猛一幕幕袭进他的脑里,所有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在钟润雨怀溃堤。
还在僵持的两人,听到传来的哭泣声,同时转头见到埋在钟润雨的怀里哭成泪人儿,心里都慌了,薛昂宇想要上前去,梅可洛抓住了他。
「你给我出来!」这时候福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