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莹一听,脸都要白了,她好讨厌下雪啊,这么冷怎么办,她只想呆床上。
苏辰把碗放在桌上,接着蹲身把木盆里的布巾拧干,“你肚子也饿了吧,洗把脸吃饭。”
被苏辰这么一说,乔宝莹还真的是饿了,可是她还没有刷牙。
苏辰见她还是不起,便拿着热气腾腾的布巾上前给她擦脸,乔宝莹闪躲不急,被他捂了两下,只觉得原本带着凉气的脸上猛的一热,接着布巾从脸上离开,她看到有热气从脸上冒出来。
就这么被苏辰给强行洗了一把脸,怎么感觉像照顾孩子似的,乔宝莹很是郁闷,但经不过那腊肉面条的诱惑,起身披了一件大棉衣,靠在床边吃了起来。
吃完了苏辰便把碗收拾走,还叫她想睡就睡吧,他就在隔壁看书。
乔宝莹心里甜甜的,果然当初没有看错,学霸、温柔、善良、心疼人,什么好优点都想完了,乔宝莹还是觉得不足以描述她的小夫君。
乔宝莹慢吞吞的起了床,下地后又蹲在炭盆前烤了一会儿,接着打开西屋的门一看,只见天地之间都被一片白雪给裹住了,当真是银装素裹,怎么看着这么讨厌呢。
乔宝莹想了想,从屋里头出去,直接来到东屋,推门而入,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乔宝莹回身把门关上,却发现屋里头连炭盆都没有,苏辰却坐在书桌前,身子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书正在看。
这么冷也看得进去书?
乔宝莹瞧着心疼了,转身就回自个屋里头,把炭盆端进来,放在书桌旁边,她也跟着坐在他身边。
“我不用,如果这点苦都不能受,那考场怎么熬得过。”
乔宝莹睁大眼睛,“上考场还得受这苦?”
“春季的院试,那会儿天气正凉,我提着书篮子,进了考场便是三日,我平时若不是注意身体缎练缎练,那三日便是熬不过的,有多少考生不是因为学识,而是因为受不得这苦,最后病倒。”
“再加上这半年来干农活,我身子骨硬朗,以后下了雪,我还想练练自己在雪地能熬多久,只要这样反复的练习,我的身体才能强壮起来,才比别的考生底子好,能熬过那三日便赢了大半。”
原来这时代的考场就如此苛严,连给学子取暖的措失都没有。
其实苏辰还没有告诉乔宝莹,何止没有取暖的措失,若是运气不好坐在茅坑边上,不但会臭气熏天的做考卷,还要忍饥挨饿,虽然他可以带饼子进去,可那凉凉的饼子下肚,人怎么受得住,便只能平时缎练了。
所以后来乔宝莹看到苏辰站在茅房外看书的时候是一脸的怪异,得知也是测试,对这个时候的考场彻底改观,简直不是人干的事,莘莘学子何其坚苦。
这么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临时抱佛脚也得抱的,于是乔宝莹想做几个暖炉抱怀里,想着赶集的时候便上街上买几个去。
家里没有炭,乔宝莹便向莫氏家里买了不少木柴,便是平是王大业没事在山上砍的树,把好的那一截留住的,不好的都剩在那儿,若放在平时便是拿来搭茅房的,这次却被乔宝莹买走了。
她买回来后,便在厨房里捂炭,转眼捂了几麻袋的炭,心里安下了,就等着雪化了好去置办炭炉。
可是这一场雪却下得长,白日里没什么,一到晚上就下得没停没息的。
乔宝莹见苏辰脸皮薄,到夜里睡觉的那会儿,他就是不来西屋,非要熬到半夜才来西屋里悄悄看乔宝莹,不是给她掖被子就是给她暖手脚,虽然各屋里都烧了炭盆,苏辰还是不放心。
最后乔宝莹脸皮一厚,到晚上,直接坐在东屋里苏辰的床上不走了,苏辰不睡她也不睡,苏辰很是无奈。
半推半就的把苏辰给弄上了床,两人的衣裳比平时都穿得厚了一些,毕竟孤男寡女的,有这么多衣裳穿里头也没有那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