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倒是不怕,点了头,“对,下了巴豆粉,二哥不让我知道答案,我便让二哥下不了考场,
“这是二哥欠我的,当初我要他把成阳先生徒弟的机会让给他,他不肯,如今他就该尝到这滋味来,不枉在你们这儿隐忍这么久,看你们夫妻两的脸色,想想就觉得想吐。”
乔宝莹身子一软靠在门框上,苏奕用力推了她一把,乔宝莹站立不稳,身子退了好几步往后倒去,倒在苏辰的身上。
拉了一夜的肚子,苏辰其实很没有力气,却是强行把小媳妇接着了,目光凌厉的盯着弟弟苏奕,摇了摇头,说道:“你品行不端,将来只会连累赵教授,枉他教出这样的学生来。”
苏奕冷哼一声,看着两人那无力感,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苏辰扶着乔宝莹回屋,才进屋两人都累晕了过去。
到了晌午时分,汪家派了下人来院子里寻人,今日大清早的在贡院外头没有看到苏秀才入场,生了疑心。
没想到那下人进来一看,就看到夫妻两人被人药倒在床上,赶忙把两人扶了出去,接着请来了大夫,抓了药熬给两人吃。
就这样在小院里修养了十来日,汪子渔都从考场出来了,只因在考场里元气大伤,没能亲自过来看他,却是派了心腹过来给苏辰送来一封信。
信里头说出这次考场他们所猜的题中了,同时觉得苏辰没能入考场很可惜,又问苏辰要不要报官,若是寻到了证据,苏奕可能功名不保,就算没有证据,苏奕的名声也有损。
苏辰把信看了两遍,眼角流下泪来,他打算这一次全力以赴,没想到被自己的弟弟给坑害了,悔不该当初见他可怜收留了他。
汪子渔的属下问苏辰可要报官时,苏辰看向了乔宝莹,乔宝莹闭着眼说道:“你上次告了岳家,名声远播,如今告了弟弟,可并不能挽回什么,又何必?”
乔宝莹说这话的时候,内心里不知有多痛,她是为了苏辰啊,她不想苏辰在仕途上留下污点,何况那是他亲弟弟,这话柄恐怕更难平息。
苏辰叹了口气,便摇了摇头,“不告了,我会自己处理。”
等他好全了,回林源县去,这一次绝不会放过苏奕,他当初与赵家联手能令他在林源县里呆不下去,这一次他也必会以同样的手段还之。
终于把病养好,两人准备回林源县,来时充满着希望,走时却是这般模样,夫妻两人一路无话。
船在码头停下,两人以为不会有人来接,没想到竟然有伯府的马车停在那儿等着。
见到两人从船上下来,伯府的陈意匆匆上前,只是他面色灰暗的看着两人,一下子把乔宝莹的心都给提了起来。
“府上可是出了事?”苏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意点头,说道:“先生登仙了。”
“你说什么?”苏辰一时间受不住,竟是生生倒退了好几步,若不是乔宝莹在后头扶着,恐怕苏辰会跌倒在地上。
陈意哭出声来,“就在公子走的第二日,先生去西山狩猎,从马上摔了下来,人抬回来时便不行了,老夫人怕影响你的考试,所以默不发丧,府中一切如常,知道的人不多,但却是日日派我前来码头等人,可是考试结束后也没有见到公子,我也着了急,若是今个儿还不回来,我明个儿就去郡上找你们了。”
苏辰得到这个消息,再加上先前被下巴豆伤了元气,一时间腿一软,晕了过去。
乔宝莹顿时慌了,跟陈意把苏辰抬上马车,也不敢在码头声张,陈意赶着马车就匆匆往伯府去。
路上乔宝莹精神有些恍惚,感觉一切来得太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的?成阳先生戎马一生,怎么就从马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