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掌事却向来人和苏奕跪拜下去,说道:“还望你们手下留情。”
接着伍掌事往苏辰的方向拜了拜,“还望苏秀才能言出必行。”说完他便咬舌自尽了。
苏辰忍不住上前扶住他倒下去的身子,只见伍掌事至死都睁着眼看着他,苏辰把人放下,往外头一看,正好看到陈意,于是几步来到外头与陈意低语了一声,陈意便领命走了。
苏奕见状,立即向外头的几人使了人眼色,那些人也跟着退下了。
百姓们还在看热闹,不少人都说那赵家人坏了心肠,居然还下毒害苏秀才,就不惧怕侯府么?
来的这位富公子的确是赵家人,却是赵文欢的表侄,算是推了一个人出来担责。
此人被林志先关入大牢,案子送去臬司,听候发落。
苏辰从县衙里头出来,在门口又与苏奕遇上,两兄弟见面,没有什么好脸色,苏奕盯着苏辰,说道:“上次收到二哥一封信,这会儿我也该给二哥回封信,信就不写了,也就同样的一句话回复给二哥,这份兄弟情我也不稀罕,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再也没有有任何瓜葛。”
苏奕说完便上了马车。
苏奕回到赵家,就被赵文欢给传去了书房,赵文欢拿出戒尺打在苏奕脊背上,怒声道:“当初我怎么交待你的,你如今也是举人了,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中途为何要离开县衙?说?”
苏奕猛的跪下,不敢说出实情,只说自己上了苏辰的当。
赵文欢往他背上打了几戒尺,便气愤的丢在了桌上,沉声说道:“我赵家真是被你害死了,若早知道你会靠不住,也不会叫你出面,这县学里头多少学生,随便提溜一个能说会道的,也不至于落到这田地。”
“若不是我早有了准备,不然今日这事儿,是不是还得我亲自去担着?”
苏奕不敢说话。
赵文欢却冷哼一声,“你早早收拾好,明天就出发去京城,会试未中,便不必回林源县了。”
苏奕大惊,“师父。”
“怎么,你怕真的如成阳先生说的那样,未必能中会试?你这次中举这般容易,过了会试不成问题,你若不过,自是你没有用力,就此一次机会,不然不要再回林源县了,我以后也不愿意再为你的师父。”
赵文欢这次是狠下了心,苏奕心下大惊,忽然发现若没有赵家护着,他什么都不是。
这世上举子何其多,毕成良考了一辈子,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个师爷,最后还不得受赵家人欺凌,他若不能考中,就凭着他这举子的身份,恐怕在这林源县也别想再混下去了。
苏奕起了身,于是退下了。
苏奕一回来,二话不说便把身边的书僮给发卖,接着又提了一个书僮,连夜收拾行李,第二日便安静的离开了林源县往京城里去了。
苏辰回了府,便把这事的结果告诉了后院里的乔宝莹。
乔宝莹听后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
紧接着林源县的百姓们都传开了,说赵家往苏家酱坊里下毒的事,这一次可不是谣言,而是上次在公堂外头听了整个审案过程的百姓中传出去的,于是赵家在林源县各地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不少百姓为了不与赵家为伍,连着赵家人开的铺子里头都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