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三房只有大哥成亲,如今大哥大嫂马上就要生下长孙,做婆母的不但不高兴,还要把长孙给逼死,这是要置苏家的列祖列宗不顾。”
黎氏被乔宝莹说得面红耳赤的,指着她喊:“你胡说八道,你说我儿冶好了就冶好了,指不定的窜通县里头的大夫。”
这会儿有村里人说道:“九丫头没有说错,那大夫我也见过了,我家里有个亲戚也曾在那大夫冶过病,那大夫能起死回生,很是出名,冶这隐疾不在话下,苏黎氏瞧着怕是偏着三房,所以对这孙子也不待见了起来。”
这一段话把村里的人炸开了锅,个个都问了起来,是哪个大夫,心里却想,哪日有冶不好的便去寻那大夫去。
苏长为恐是在院子里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听到乔宝莹的话后,苏长为有了感触,先前着实还有些怀疑,自家媳妇再三说小时候把孩子给伤了,按理是冶不好了,这样的话大儿媳妇就偷了人。
苏长为也由着自家媳妇去闹,可是如今听了二儿媳妇的一番话,苏长为便动容了,要果真是苏家的血脉,那可是他们三房里的头孙,真要做出什么事来,当真成了苏家的罪人。
苏长为立即推开门出来,来到杂货铺前便一手拉着黎氏往回走。
这会儿村里人算是看出来了,九丫头说的对,这陈三就是怀的苏家的血脉,没想到这婆母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对自家的大孙子都不放过了。
正主儿走了,很快看热闹的也跟着走了,至少这会儿对陈三的误会也解除了,但乔宝莹还是很气愤,黎氏这次做得很过头,若不是还得注意苏辰的名声,乔宝莹真的好想上前打人的冲动,差一点把自己的亲孙子给弄没了,这样的恶婆婆,不给点教训她都要难过了。
只是她不能动手,苏辰是要走科举之路的,不能拖了他的后腿,上次告岳家的风波都传了这么久,这次她若是打了婆母,将来岂不是又成了别人攻击苏辰的把柄了。
乔宝莹把苏继拉回后院,前头铺子的大门也关了,今个儿不做生意了。
回到内室,陈三还忧心着苏继,看到自家丈夫,安下心来,便说道:“我没有事的,吃几副安胎药就好了。
苏继在她身边坐下,一脸的愧疚,“我没想到娘会这样,昨夜都说好的,以后我再也不出门了,就在家里头守着你们娘俩。”
陈三点头,“好,那豆腐生意以后再做,咱们孩子要紧。”
乔宝莹见状也不便再留下来,便把煎药的注意事项告诉了苏继,于是从村口直接上了山脚下。
乔宝莹一路上还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苏辰,看到苏辰后,她便变了想法,决定不把这事儿告诉他,告诉他也是于事无补,以后叫邵南他们帮着照看一下底下,要是苏家院再闹,便带着人下去帮忙。
乔宝莹和苏辰坐着马车又要离开十里坡,住侯府去。
到了府上,苏辰就忙前头的事去了,乔宝莹去了老夫人的屋里头。
喜姑看到她,便心事沉沉的说道:“最近你不在,没想老夫人生了伤寒,好在不是很严重,但我总是感觉老夫人的身份大不如从前了,去年的冬季,老夫人还能吃能走的,今年却坐在屋里头哪儿也不去,也不要陈意去寻那美食了,每日小厨房里做什么老夫人就吃什么,半点也不挑剔。”
师父不在了师娘哪还能恢复到以前能吃能睡的地步,心里存着事,自然对这些就引不起兴趣来。
乔宝莹把家里头带来的菜装了盘子,又做了小米粥便端入屋里头。
屋里头烧了地龙,姚氏还算精神,只是得了伤寒后便没有了味儿,如今食不下咽的,乔宝莹没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越发的兴趣淡淡的。
乔宝莹在姚氏身边坐下,姚氏看到那端来的酱瓜儿,笑了笑,“你啊,有心了,这么快就从家里头过来。”
乔宝莹点头,“因为想师娘了,舍不得师娘,就早早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