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莹惊讶的看着苏辰,说道:“贾潇真的敢出手,那他同时也对付了张夫人,这样的话,张宗年也不会放过他。”
苏辰的却是摇了摇头,“这事儿还有待考量,张宗年到底有没有参与还不好说,里头的刺客虽然抓到都咬舌自尽了,但我在这些尸体上发现了线索,里头居然有张家的人。”
“不会吧,杀自己的结发妻子?”
乔宝莹再一次震惊,她一直觉得这时代的男人虽然三妻四妾的,花心的很,但他们至少还有一个观念,正妻是无法取代的,只要没有犯七出,他们一般都不会休妻,也不会傻的为了宠妾而灭妻,这是事俗不容许的,他们也不敢这样为之。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结发妻子半点差处也没有,还曾为他生下子嗣,到最后还要被自家夫君追杀,这事儿要是真的,伍氏就悲哀了。
“但愿这事儿不要是真的,虽然我跟伍氏是泛泛之交,两人皆有利用之意,但我还是不希望她知道这些。”
苏辰看着她,说道:“你呀,就是心善,能在这些富贵家里做主母,能生存下去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你倒是不必操心。”
乔宝莹点头,反正一切以大事为重。
乔宝莹给伍氏送去的证据倒是派上了用场,张府出事儿了。
伍氏把人带回去后,她没有做声,而是把秦氏给扣了起来,直接送老夫人那边了,接着把人证物证拿了出来,老夫人气得不轻,当即派人把张宗年从庄子上抓回来,什么重要的事都不管了,就对张宗年执了家法。
他在外头养外室,老夫人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年纪大了,管不到了,儿媳妇又太懦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儿媳妇好不容易敢出手了,她自然得护着,这个儿子还把外室领回府上光明正大的做了妾室,老夫人早就心里头不舒服了,这会儿抓到秦氏的把柄,而且那孙子都不是张家的血脉,这样的女人,自家儿子却看不懂,简直是丢了张家的脸。
于是张宗年被关到了祠堂,而老夫人不但没有对秦氏母子做惩罚,而是派人用轿子把母子两直接送去贾府。
贾潇那会儿还不在府上,是贾夫人看到的人,待张家的下人走了后,贾夫人便派人把秦氏母子两给扣押了。
再之后便没有了母子两的消息。
但张宗年从祠堂里出来后,直接去找贾潇,为此与贾潇彻底决裂。
还是那间茶室,张宗年决定不再与贾潇同盟,以至于两家本来谈好的亲事也一并作废。
贾潇慌了神,威胁他道:“如今苏知县不停的查你我名下的产业,还有那日刺杀的事,那会儿你也是参与了的,你若是真的弃了我不顾,同样也会连累于你。”
张宗年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怎么可能连累于我,我是同意你了,但我的夫人也在此行,你说知县大人会相信你的话么?”
贾潇气极败坏,眼看着留不住张宗年,只好看着他离去,心里却决定,若是自己哪天东窗事发,非把张宗年拖下水不可。
张宗年忽然跟夫人好了起来,一同参加富绅之间的宴会,伍氏的脸色也好看了,每次伍氏去的宴会,乔宝莹都会出现,在梅县贵圈里已经是出了名的,乔宝莹事后见到伍氏两次,看着她舒心了,她也没有再与她深谈。
苏辰查案有了进展,抓住了当初追杀他们的两名刺客,于是这消息走漏,传到了贾潇的耳中,没把他吓死,当即派人去找张宗年商量,没想张宗年根本不理会他。
贾潇没有办法,毕竟这么多年在梅县,县衙也一直立不起来,以前的知县都没有能耐,受他们这些富绅压制,眼下苏知县上任后,他在县衙里培养的不少人脉,一直不敢动用,眼下是关键时候,该他出手的时候了。
于是当日夜里,贾潇便派了杀手进牢房里杀人灭口,早已经打点了牢房里的人,子夜过后,他的人通行无阻的进了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