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者点头。
乔宝莹从桌案上拿起一个密封的茶缸,她脚步飞快的朝外走去,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手里还是抱着茶缸。
素者疑惑的问道:“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带上这些毒茶水,到了沅州,寻到青山茅芦的主人,便把这东西送给他,万一他没有解药,可以借着这茶水去配药。”
还真是心细如发,素者点头。
“百年前的南越皇也未曾逃过此毒,今日我中了此毒,你也不必抱太大的希望,到了青山茅芦后,若是不能拿到解药,我就会强行把你送回王爷身边去,以后你的江湖梦还是乘机取消吧,外头太过凶险。”
乔宝莹心中一痛,却是没有反驳,真的到了这一步,那也得她自己做这个主,如今她不会忤逆了师父,免得他动怒。
马车很快备好,乔宝莹朝九九楼的掌柜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走了。
这里的人是好是坏,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究,眼下她只想赶紧为素者寻到解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电视里出现的事没想到在她身上发生了,她一惯以来的轻松转眼间没了,再也无心于游山玩水的。
看来她还不够强大,她身边的人手还是太少,她的财富还是不够。
从零陵郡到沅州得半个多月的车程,素者没有了功夫,坐马也不成,坐上马车风餐露宿也算是最快的了。
一路上,他们倒是没有遇上刺客,也没有人追杀,定是那些人认为他们已经饮下了茶水中了毒,虽不能立即毙命,却已经离死不远,自然就不再对他们上心了。
没有人跟踪,他们走得也快,半个月后,他们进入了沅州地界。
素者挑开帘子,看了看两边的山色,接着放下车帘,看向乔宝莹说道:“到了沅州,咱们得住几日。”
“为何?”
“青山茅芦在江湖上立了规矩,若是上门求药,必得其同意,我拿出王府令牌相求,不知道青山茅芦同不同意,若是不同意,咱们也不能入山,否则杀无赦,就咱们几人的能力闯不进青山茅芦的。”
乔宝莹瞪大了眼睛,看向素者有些气极败坏,“救人还立这么多的规矩,什么意思?救人还要挑三捡四的,是不是救了人还得答应他们一个请求不成?”
乔宝莹随口一说,素者接着点头,“你说对了,他们挑人是有目的的,救下我,我就得答应他们一件事,此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否则青山茅芦的人不但能解我的毒,也同样能给我下毒,反悔之人,他们永不相救。”
狗屁规矩,乔宝莹听了就想骂人,“不会是杀人放火的事吧?”
“若只是杀人放火的事就是小事,做我们这一行,这些已经稀疏平常,他们要做的事或许比这个更难,或许更易,一切皆看芦主的心情。”
乔宝莹心里头不好受,人家求医,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他们却乘火打劫,太过份了。
两人在沅州的九九楼住下了,按着素者的要求,同时也按着青山茅芦的规矩,他们把王府令牌放在了城郊三里开外的一块青石板下。
乔宝莹站在那儿看着那石板,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她说道:“师父,你确定会有人过来拿走令牌,就知道是你在求药。”
“不确定,当年师父说的,他说城郊三里开外一块青石板下,所说的景色与地方与此地相似,但愿咱们没有找错。”
两人放好令牌后,便回到了马车上,乔宝莹忽然说道:“师父,咱们别走,远远地看着,看看那青山茅芦的人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