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素者从内室出来,他面色似乎平复一些,除了脸色白了些之外。
“师父,你这是……”
“对不住,刚才有些失控。”
乔宝莹见他衣襟敞开了,眼神朝那儿看去,居然看到了血线的踪迹,虽不及脖颈之上,但整个肩头已经占据了吧,就敞开这么一点她居然都看到了一点端倪。
于是乔宝莹二话不说起身上前伸手就去解素者的衣裳。
素者面色大惊,捉住了她的手,“不用解了,我告诉你,过了肩头,朝脖子上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素者一脸的无奈,说道:“芦主说要尽快让血线上去,他再替我放血。”
至死地而后生吗?这样残忍的解毒之法。
“他是没有解药吗?这一种更像是手法冶疗,如果有解药的话,只需配对了药吃下去就成了啊。”
素者摇头,“我的病情时好时坏的,有时候你若见势头不对,不要靠近,我怕伤到你。”
乔宝莹没有接话,但她想立即见到芦主,她要问问素者的病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让血线快些上头,那可是药石无医之时了,他挺而走险,是把素者当小白鼠了,还是这毒没有解药,只有解毒的手法?
于是第二日乔宝莹到晌午也不去厨房,小童过来叫人,她却是不动,她要求见芦主,小童有些为难,不过他还是回去向师父禀报了。
晌午过后,小童也没有过来,于是到了傍晚,傍晚时分,乔宝莹也不去厨房,就这样一日没有做饭,吃的都是小童先前煮烂的肉汤,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以前。
之后两日依旧如此,瞧着这位芦主也挺倔气的,乔宝莹原本想让他吃惯了自己做的饭菜后再以此打探素者的病情,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发出请求,人家连面都不想见她的。
还真是高傲的不行。
素者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这几日芦主居然不来了,乔宝莹强行命令素者先吃莫情的药先制压着,倒要看看什么时候能见到芦主了。
就在乔宝莹开始自我怀疑自己的厨艺时,芦主松口了,他愿意见她一面,但必须先做一顿好吃的送过去,看来这一招见效了。
乔宝莹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拿手菜做了出来,接着跟小童一起朝主院走去。
便是她第一次进竹园时走错方向的那处,晌午这会儿芦主要抚琴,听到这悠悠琴音,乔宝莹竟听出他淡然自若,心系山水的心态。
果然是一位从未出世的仙人,在此修仙呢?
外头花花世界对他一点都没有吸引力么?这时代的人还真是古怪,固执起来也真是令人唏嘘,包括小童将来将成为他师父的影子,住在这竹园里头,从小到老。
她来青山茅芦时很是羡慕这儿,喜欢这儿的宁静与自在,那是因为她见过真正的繁华与喧闹,有了对比才会去珍惜,像这种从不曾出世看看世界的人,却是另一种心境了。
到了拐角处,她又看到了那个带着仙气的背影,一身白袍,宽衣广袖的,风一吹,乔宝莹有一种他要乘风而去之感,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
这么年轻不出去见世界,不会有相貌上的缺憾,才会呆在这青山茅芦里不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