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你不要这样想苏辰,他是有苦衷的,他要娶吕氏女的事我知道,而且我已经怀上了苏辰的孩子。”
李易面色一白,半晌没有说话,原本有太多大多的话要说的,却还是强忍着,最后轻轻一叹,说道:“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如无必要,不要出府吧,如今京城里有些乱。”
乔宝莹知道李易关心她,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她老是呆在府中也不是个事儿,何况这些日子她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见乔宝莹没有应下,李易似乎早就猜到。
陪着乔宝莹吃完晌午饭,喝香茶的时候,李易说道:“九儿,我打算过两日面圣,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跟父皇明说,恢复你在苏府正妻的位置,孩子生下来必定是苏府的大子,不能无名无份的,将来被人看不起。”
乔宝莹倒是没有想过这些,不,她想过,但她的出发点不是为了名份,她只要苏辰心中有她,名份的事她不在乎,何况她先前本来就是苏辰明媒正娶的妻子,苏辰对她也一直以正妻对待,所以她一直没朝这方向想。
自然现在也不会在乎的,于是摇头,阻止李易,“李易,你现在把这件事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而且我发现昝泊一直留在京城另有所谋,若是这个时候我成了苏辰的正妻,恐怕有些朝臣会抓住这事儿不放,对你和苏辰都不好,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我的身份,指不定将事情弄巧成拙了。”
乔宝莹的话让李易心头一震,他也跟着反应过来,若是吕后知道了,搞不好还说九儿是冒认的,就像当初那假冒的公主一样,黑的都能说出白的来,显然此时将九儿的身份说出来不是一个好时机。
可是李易却有些不甘,如果九儿无名无份的在苏府呆着,将会连妾室都不如的存在,那她的孩子该怎么办,在这样的目光下长大,孩子怎么受得了。
李易什么也没有再说,直到送走了乔宝莹,他才匆匆从暗室出来,转身进入一间雅室,只里头正好坐着汪子渔和于时灵两人。
于时灵倒是终于调回了京城,跟汪子渔的关系极好,这会儿看到李易过来,两人皆纷纷站起,朝他行礼。
李易将两人扶起,说道:“九儿的事,你们也是听说了的,以后苏辰所做所为,咱们都不能阻着他,苏辰与我相识多年,他不是那样的人。”
谁都不会相信苏辰是那样的人,可是有些事他们却不得不信。
汪子渔和于时灵对看了一眼,汪子渔说道:“晋王可能还不知道,巴蜀雪灾,皇上派人去巴蜀冶雪,你可知今日苏辰在朝上怎么说服的皇上?”
于时灵的品阶不高,不能上朝,同时他处理完公务没有回家,就直接来了紫金楼,自然也没听说过,李易最近一直呆在府上,根本没有出门,自然也不知道。
汪子渔见两人果然都不知道,于是接着说道:“苏辰建议皇上派昝泊前去,而且皇上已经同意了,拔银十万两,一是去巴蜀冶雪灾,二是按着苏辰画下舆图修路修桥,防止夏冬涝灾。”
今年巴蜀收成不好,雪太大,庄稼都被雪冷死了,道路不通,百姓受阻,除了首府梅县今年收成不受影响外,其他几县全部中招。
梅县的路修得好,下了雪,便有村民习惯性的组队上前挖雪,先将大路打通,将雪运去河岸上,待来年开春,冰雪融化,也不会变成涝灾。
同时梅县的百姓这几年赚下不少银两,除了修路就是修房,住茅屋的百姓大大减少,又因先前苏辰在时的指令,每个村里头的祖祠修建的结实,可以临时住下不少灾民,这些灾民平素里开荒种下不少豆子和粮食,早早的藏在干燥的山洞。
所以除了住茅屋的百姓没有了屋子外,吃食根本不用人去救济,有了吃的,百姓又团结的将路打通,所以生意上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第一场雪融化后,庄稼都保留了,也没有出现水灾,所以此番昝泊前去,便是叫他按着首府的模样,将其他各县城都这样冶好,方能回京。
李易听到这话后,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于时灵也是呆住了。
想不到苏辰会把自己的大师兄派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巴蜀山多路险,水域急流多,那样的地方,一但受灾,会有不少百姓暴乱,而山地里就会出现山匪,眼下第二场大雪落下,一但这一场雪融开,那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去。
那边知县多是没有什么作为的,昝泊一人之力要如何管制得住,何况昝泊年纪大了,真的能经得住巴蜀之行的折腾吗?
汪子渔的话令两人沉默下来,汪子渔接着说道:“昝泊明日就要离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