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我是怎么同你说的,你千万别插手晋王的事,就算有把柄,也只能暗中来,你倒好,直接遂了苏辰和晋王的意。”
“晋王一但回了江陵,咱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而且他跟苏辰转眼都出了京城,将在外,焉知其反心?”
“再说本宫这一招棋不是这样用的,要么苏辰背弃晋王投靠吕家,要么至苏辰与晋王于死地,本来这一次是大好的一步棋,晋王就算不死,也会失去民心,你倒好,你是代表着吕家出面,如今皇上和清流派的大臣都忌惮着吕家,这不是将咱们吕家招摇过市吗?”
“晋王是离京了,但他带走了人心,苏辰外放哪儿不好,偏偏外放到平江府,平江府不比巴蜀,那儿富得流油,他这是外放吗?这是不是本就是皇上的主意?”
吕后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她忽然住口,很快看向一脸懵懂的吕文鼎,暗叫不好,“苏辰走了,接丞相之职的是不是昝泊?”
吕文鼎点头,“昝泊尚未回京。”
“不成,赶紧派人追杀昝泊,此人不能回京,错了,大兄,咱们都错了,皇上提起苏辰就是为了咱们吕家的兵权,如今兵权已收,苏辰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于是外放到平江府,为何要去平江府?那儿一定有不可告的秘密。”
“苏常熟,天下足,莫非为了囤粮?”
吕氏在殿中来回走动,她的脑子有些乱,此事来得太突然,不但没有按着她的想法来,如今反其道而行,看似晋王不得宠了,看似苏辰被贬官了,那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吕文鼎却是这时起了身,说道:“皇后娘娘,你不必担心,咱们吕家这么多年的风雨都过来了,如今不过是一个没有母妃的晋王,和一个寒门出身的苏辰,不足为惧。”
话是这么说,可是吕氏却是心不安,眼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安排吕文鼎立即派人追杀昝泊,昝泊此人不能留,他可是成阳先生门下的弟子,朝中那么多的师弟,一但联合起来,他跟苏辰一样的皆有号召力,都将是不容小视的一支力量。
吕文鼎领令去了。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两日后,昝泊上了早朝,亲自授帝封为丞相,又恢复原职,而苏辰的丞相之职尚未撤,待手中事务交接给了昝泊,也差不多得一两个月后才去平江府上任。
朝中看着这两位成阳先生门下的天之骄子,纷纷感叹,一首一尾,竟都如此的厉害。
下了早朝,苏辰收到吕文鼎的信,他去了醉香楼。
隐密的醉香楼里,吕文鼎一双精明的眼睛朝苏辰看来,看着他从容的落座,吕文鼎冷笑道:“苏大人好大的官威,如今已经是五品官员了,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目前可不是,五品之位也得两个月后。”
苏辰面色匆容的说出来。
吕文鼎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我找你,便是有一事,你娶了我女儿,以前的事一笔揭过。”
这是吕文鼎的私心,尤其是那日听了妹妹的一番话,事后回去想了想,他觉得苏辰这个人还是得笼络,虽然此人已经贬官,何况自家女儿与太子的那些腌脏事他这几日才知道,为此女儿还失去了孩子,他心里极为震惊,同时对妹妹以及太子也颇有怨言。
苏辰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吕文鼎还在这样的想着,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中。
苏辰也不再与他绕圈子,直接说道:“吕大人怕是有一事还不知道,苏某与虎谋皮多日,也不是蠢笨之人,手里拿到了一些证据,上次不过是吕家贪了晌银一事,那都是轻的,可是还有一件证据,却是吕家付不起的代价,所以吕大人觉得是不是该满足了我的要求?”
苏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画轴,往桌上一放,吕文鼎疑惑的展开画,只见上面画着一位华贵的妇人被两婆子按压在地,而不远处却有太监挖了一个坑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放进坑里。
此画说的是什么,他自是知道,但此画是从江陵蒋元交来的虞氏私信中里得见的,当时他发现后,悄悄将画收了起来,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幅画怎么就落入了苏辰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