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好见她动摇,便说道:“三日后,城外梅园,平江府所有的才子齐聚一团,你给大家伙的打打气,来年下考场,为平江府争光。”
乔宝莹感觉不去都不行了,她只好点头应下约定,到时只能见招拆招了。
刘无好见她答应的干脆,很是高兴,于是这一顿宴吃得很是和谐。
宴后送上插食,刘无好带着几位才子要先行离去,他们还有才子间的酒会,乔宝莹正巴不得他赶紧走,就怕他忽然出个诗和对联的为难她。
才子们走了,乔宝莹感觉这些地方官员似乎都舒服一些,看来这些人还分两派的。
终于红梁坊的表演完了,也轮到他们退场了,乔宝莹起身,没想到长洲县的伍知县匆匆走过来,有些驻足不安的在乔宝莹身前行了一礼,说道:“大人,下官尚有一事禀报。”
随着伍知县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元启立即知道伍知县想要说什么,便上前说道:“今日不谈政务,而且你那份公文,大人已经批示,不是已经写得很明了的么?”
伍知县却还是很不解,甚至还有些不甘心的看向乔宝莹,还是说出了口,“大人,下官还是不明白,知州夫人提出的义诊,惠百民,百姓们感激不尽,同时此举还带动了经济,可是为何长洲县不可以借鉴?”
乔宝莹看着此人年纪若二十五六的样子,正是年青气盛之时,她若不将此事解释一下,此人怕是会钻牛角尖,一定认为知州夫人有什么特权才能办到此事,而他的事却没有管,从此反而对苏辰的管治失去信兴。
于是乔宝莹问道:“我只问你几句,你建作坊,销路在何方?可否影响百姓的耕种?会不会激起民愤?还有作坊的手艺是否参差不齐而失去市场竞争?”
乔宝莹几句话一问出来,伍知县愣住,他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这些问题我也曾想过的,但我去看过义诊的作坊,都是百姓在做,也是他们平素养蚕的手法,织布上也没有问题,只要他们肯吃苦,一定能成,至于销路,我原本是想跟知州夫人合作,能否借知州夫人的销路。”
还真是会想,不过也看出来此人对长洲县是尽心尽力了,乔宝莹沉吟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我带你去看看真相,你就知道原因了。”
元启不想到乔宝莹还打算带个地方知县去看看,明明知县地位低下,他身为一府之主,没必要做到这一点来。
不仅元启是这么想,其他的官员也是这么想的,个个都朝乔宝莹看来,有不少人却是对乔宝莹不由得生了敬言,这样的上司,不会因为下官的品阶,而是就事论事,当真是好官,一心只为百姓。
伍知县面颊一红,于是跟着了乔宝莹的身后。
乔宝莹事着元启和伍知县坐上马车,其他官员就接下来在紫金楼里接着吃喝玩乐,反正都算在乔宝莹的帐上的,这些人一年到头也难得一次,个个玩得都很开心。
马车往前驶去,乔宝莹端正的跪坐着,伸手给两位斟了杯茶,两人诚煌诚恐的垂下头去,各自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很快马车到了就近的义诊作坊,乔宝莹下了马车,看向这处作坊,她也有大半年不曾来过了,里头的事都是邬总管在打理,她最多看看帐本以及各位管事的禀报。
三人进入作坊,很快有总管事出来相迎,恭敬的将三人迎进去。
从养蚕收丝织布成匹出货,像一条流水线似的,不仅是丝制,还有棉制的布料,布织好后过染坊,里面的漂染技术都是李原的人带来的,这一点上谁也不知道,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李原与苏辰的关系。
尤其是如今李原一家去了越国,收回了家主令,乔宝莹的生意却不曾断过。
她带着两人将整个作坊参观一遍,接着乔宝莹看向伍知县,说道:“你从中可有看出什么来?”
伍知县想了想说道:“长洲县的百姓也有漂染的技术,织布的技术也是极好的。”
乔宝莹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知这些布匹是销往何处?”
伍知县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