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中还有两丫头,都已经早早的嫁人,嫁到了外头村里的,一年回来几趟看看二老,可是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过得很不好,院子都有些破烂了,但瞧着两人心地不错,先前一听到乔宝莹要讨水喝,便立即将他们招呼了进去。
乔宝莹听了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眼下村里头的壮丁还是有的,那一次去的人并不多,家里有余粮的便没有去冒这个险,而之后的两年没再有人过来劝说了。
那老者说道:“原本三年归期,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担忧,这两年音讯全无,也没有寄半点银子回来,感觉就像整个人失踪了。”
乔宝莹看着期待的两位老人,她心中一紧。
这一夜歇在村里头,早上准备出发的时候,村里头就来了一匹单骑,那人是奉赵牧的令,给乔宝莹来送信的。
乔宝莹接了赵牧的信,就见信里头写着,就在崑山县的地界,有三处村庄杀了一个里正,死因不知,有捕快去捉命,也没有查到什么问题。
赵牧给她写这个信就想着她正好来了这儿,是否去查探一下,正好在她要清查户籍的当下,却死了一个里正,太过离奇。
看到信上写的刘家湾,便跟那庄户夫妻确认了一下刘家湾的方向,于是第二日大清早的带着人走了。
只是走后没有多久,村里却来了言师,不过这位言师还没有鼓动村里人,很快就被村里人围攻了,他们都在追问这人为何先前去的人都没有回来,最后那位言师却反面被村里人给打死了。
乔宝莹走了一日的路才赶到刘家湾,这会儿脚底都磨出泡来,他们三人坐在山头,看着底下的村庄,只觉得这刘家湾还当中偏壁,跟先前去的那个村庄不同,那个村庄明显的要富饶多了,而这个刘家湾却是穷得响当当。
出门的庄户个个穿着补丁衣裳不说,有的人穿的补丁衣裳就已经破到不能被的地步,他们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一个个的脸上也没精打彩的。
三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准往底下走去,只是才到村门口,就见村口起了锣声,很快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都扛着锄头跑来村口的祖祠,转眼聚焦了几百人。
乔宝莹三人的脚步一顿,都不出声了,接着在草从里躲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村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还打晌了锣声。
那边村口却出现了一位秀才郎,他身上穿着不有打补丁的长衫,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极好,往那高台上一站,还自带一股气势。
底下的百姓似乎一见到他很是欢呼,跟他似乎挺熟的。
那秀才郎抬手,很快底下安静下来,他接着说道:“谁不想衣锦还想,谁不想穿上好衣裳,吃上一顿饱饭,咱们庄户一年到头来种的那一点地,还不够养活咱们自己的,可是那些有钱人富绅却还一味的欺压咱们,咱们岂能甘愿一辈子过得如此寒碜,将来子孙也跟着一起受累。”
“其实做个有钱人也不错,做个地主也不难,就是看你们舍不舍得苦命的去干活,舍不舍得远开家乡,好好的干一番事业来了。”
“现在我打算带着你们出去闯一闯,跟着我一起去的挖金旷,落到手中的都是金子,到时他们带着金子回乡,想买土地只管买便是,你们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家里人也不会再饿肚子……”
那言师还在不停的劝说着,而底下的村民早已经激情澎湃,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一个感觉自己已经成了富绅,已经拿到了许多的金子,这位言师画的饼果然很诱人,打动了这里所有的壮丁。
很快他说出来了,上至三十,下至十五岁,都可以跟他去挖金旷,将来赚下了银子,再回来好建院子娶媳妇儿。
这些话很打动人心,很快从人群里让开一条道,那些愿意跟着一起去赚钱的人都走了出来,全部都在这个年龄阶段的。
而在那一郡老人中却还有人开口反问:“我儿子两年前跟着一起去挖金旷为何还不曾回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人问话毫不客气,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随着这一声问话,里头又有几人出声,那位言师却是目光凌厉的朝那边看去,沉声说道:“我没有记错的话,说好是两年的时光,我刘秀才在乡里头也是有名气的,岂时骗过你们,你们的儿子在外头赚下了这么多的金子,再过一年就要回来了,到那时你们享福的时候可别忘了你们今日这逼迫我的话。”
言师生气了,反而村里头的人帮着他说话,反过来指责先前问话的几人不懂事,连村长都向着了这位言师,于是先前反问的几位老人忽然被人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而这边却站出了一排壮丁,都是自愿跟着一起去挖金旷的。